随着全线进攻的指令发出,“老近卫军”的五个营效率极高地发起了全面进攻。在没有空中支援、没有局部兵力优势也没有任何防线准备的情况下,哪怕“投石党”们的战车或反装甲炮能对自动机等重装单位造成一定威胁,他们的败局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莱因哈特的装甲骑兵营也在得到克鲁格的重装部队的支援后,开始朝着他们先前最提防的马谢沃森林进军。这里最多也只能存在不到两个营的兵力,在他们的绝对火力、装甲和兵力的压制下,他们将会端掉对方的最后一个“安全屋”,将他们像老鼠一样逼到无处可逃的墙角中。
“博克上校,我部正在与‘投石党’的西方面装甲营展开作战!”维茨勒本的声音从无线电频道中传来,“敌方反装甲火力猛烈,不过他们应该是无处可逃了!”
“克罗斯诺的巷战进展顺利,敌人潜伏的部队已至少‘击毙’一百余人!”执行巷战任务的凯特尔也传来了捷报。
而此刻的龙德施泰德也将好消息报到了指挥部:“自动机部队成功渡河,现在已直接突入地方炮兵阵地,正在展开歼灭作战!”
全线告捷的消息如潮水般涌入指挥部,勒布少将和其他参谋官和副官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收不回去了,只有博克还是一如既往冷峻、面无声色。
“怎么了费多尔?你不会还在担心我们会让老鼠逃出去吧?”勒布看着似乎还保持着思考与揣测的博克调侃道,“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退。原本他们处于守势,但是绝对力量上的差距是没法让他们用一些小玩具和小心思所逆转的。”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博克微微摇了摇头,“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搏命一击,像是将死之人为了反抗命运而作出的最后挣扎,可是这并不符合我对于阿德勒少校风格的感受。”
“你就是太谨慎了,费多尔。”勒布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雪茄,美滋滋地抽了起来,“虽然我也承认他们基本都是不错的年轻人,但是终究只是狂妄的年轻人。”
“我觉得得至少让格奥尔格和君特暂缓进攻,最好通过再久一点的实际交战摸清楚他们的部——”
“是你想太多了,费多尔!”勒布的语气中透露出了明显的不愉快,毕竟哪怕他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参谋,但是作为军衔最高的长官,他才是真正的总指挥,自然会对博克这种不顾他面子的唱反调感到不满,“上帝已经给出旨意,祂站在我们这边!”
面对这个是虔诚天主教徒的将军,博克知道对方的这种语气就是不容质疑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坚持,只是希望如果出现不对劲的战况时能由他直接介入。
事实很快就说明,博克的预感还是更准确一些。第一个异常来自于维茨勒本那边的战报。
作为“投石党”的机动合成旅的中坚力量,那支依然留存于奥得河北岸的装甲营在遭遇“老近卫军”重装部队袭击时虽然进行了顽强抵抗,但是直到抵近到他们的火力防线上,维茨勒本的侦察部队才透过再次照亮夜色的照明弹发现,对方并没有多少装甲部队留存在那里——他们利用的基本都是在先前莱因哈特所在的装甲营的“缴获”四号与88毫米炮来进行反击,大部队并没有出现在那里。
而渡河的龙德施泰德部虽然也包夹了正在提供火力支援进行强攻桥梁作战的敌方部队,但对面同样采用的是大量的牵引式火炮、空的军用卡车以及一些改装后的三号战车。
在得知这个情报之后,博克和勒布惊觉不妙。也许对方的装甲部队是再次趁着己方失去视野的时候渡河而去,但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会是正好跟渡河后发起进攻的龙德施泰德的自动机们撞个正着,但这并没有发生。
“这帮家伙!”
博克终于想通了对方的真正调度:“投石党”的装甲部队在渡河了之后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继续向北突进,而是让装甲部队重新换上了涉水的装备,并且一等他们的侦察机因为黄昏后的视野不佳而离开后,立刻展开了渡河作战,整整比他们开始对克罗斯诺城内发起“进攻”的时间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
而后来维茨勒本所交战的,这是他们用留下的、用全部的反装甲炮兵连、缴获的火炮和少部分的四号战车组成的殿后部队,用第一时间不亚于大半个装甲营的火力伪装成他们主力没有再次渡河逃跑的假象。
如果是按照这个时间差的话,对方的装甲部队不仅仅是经过了克罗斯诺对岸的己方阵地,而是全速朝着最后一个可能前往的地方毫不停歇地驶去——马谢沃森林。
而这么一来,对方的真正目标已经明确了,并非克罗斯诺,而是莱因哈特和克鲁格的追击部队。他们现在至少面临着三个营的对手,而他们却在全速追击,认为自己才是以少打多的一方。
“这个打法怎么感觉见过……”博克突然觉得这个调度方式非常熟悉——这似乎就是先前兵棋推演时对方的声东击西战术变体。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利用了初始兵力的劣势让“老近卫军”一方过度自信,而是利用了“投石党”一整支机动营被剿灭后的心理优势让对手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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