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上校。”
约瑟夫·毕苏斯基元帅出乎意料地来到了首相府,并和这位上来迎接、负责指挥安保部队的德军长官点头致意。
“您好,毕苏斯基元帅。”齐格飞立刻敬礼回应道,“请问您前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抱歉,这只是例行公事,毕竟现在里面正在进行外交会晤……”
“上校,现在有要紧事务需要我去和首相说明。”毕苏斯基元帅有些严厉地说道,而在斟酌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准备将大体的情况告知眼前这个还算信得过的德国人,“瑟姆出事了,那里发生了枪击案,并且不得不叫停了今日的议程,我需要和首相当面紧急汇报。现在华沙的情况可能不容乐观,你们必须做好应对最糟糕情况的准备。”
在听到这几个词汇的时候,齐格飞一时间还没有理解这重磅级的消息。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危险的乱局已经出现了苗头,而神情随即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元帅。”齐格飞挺直了身板,“那请您尽快过去吧。”
毕苏斯基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卫兵的带领下快步往会晤场地走去。
而在得知了这个最新消息之后,对华沙内部局势极其敏感的齐格飞立刻把警觉性拉满了——捷尔任斯基曾告诫过他们,“长枪团”正在筹备着某些“大计划”,而现在看来,这种“大计划”似乎正在超越他最初的预估。
如果说他们只是想要刺杀施特雷泽曼或者联邦政客,从而破坏德波关系,那他会觉得这单纯是在犯蠢,给自己找风险。但如果在瑟姆中的动乱和他们有关,甚至可能就是他们一手炮制的,那么问题就很大了……
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除了让波兰的建制派和他们这些保卫人员变得更加警觉,还有什么作用?齐格飞依旧想不通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不过在直觉的驱使之下,他还是做出了一个让他觉得更加保险的决定。
他找到了首相宫内的一台电话,随后拨通到了波兰军方的内部热线之中。
“帮我接通康斯坦丁·罗科索夫斯基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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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小时之后,首相宫内的双方外交会晤终于结束了,施特雷泽曼、霍伊切沃夫斯基还有新加入的毕苏斯基并排走出,出现在了阿德勒上校的视野之中。
“总体来说……这是很顺利的一次会谈,至少我们都达成了共识。”施特雷泽曼轻松地说道,“愿我们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
他有点不清楚为何这两个波兰人在交头接耳了一会后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不过好在这些“消息”并没有影响双方的外交谈判,甚至还将约瑟夫·毕苏斯基这位波兰实际上威望、权势最高的“影子首相”拉进了这场会谈,让他们之间能够更加坦诚、全面地讨论更多的两国事务,而这对于施特雷泽曼的工作有益无害。
至少关于中欧同盟事务与中央非洲劳工安置方案,他们都已经取得了共识、谈妥了所有条件,接下来就是在之后正式确认一些新的外交条约等繁琐流程了。
不过对于施特雷泽曼而言,与这些外国的重要任务仅仅是有“工作之交”是不够的,他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交朋友”的习惯:无论是联合王国、莱塔尼亚还有奥斯曼帝国,或许他们会对德意志帝国本身的一些政策和行径感到不满,但那边的“大人物们”无一例外都被施特雷泽曼纳入了他的“朋友圈”。
为了与这两位波兰最具权势与威望的人物结下更加深厚、“可靠”的交情,施特雷泽曼主动提出了和两人前往一间当地有名的高级餐厅共进晚餐的请求,而不是如紧凑的行程中计划的那样,立刻前往中央车站乘坐返回日耳曼尼亚的专列。而面对这位德意志帝国外交部长的盛情邀请,毕苏斯基和霍伊切沃夫斯基虽然有要事需要谈论,却也不好意思拒绝施特雷泽曼的好意,便答应了这个邀请、搭乘着施特雷泽曼的车队一同离开。
若是齐格飞能插上话的话,他自然是想要否决这项提议的,毕竟在目前扑朔迷离、危机四伏的局势下,他只想早点完成自己的任务,而不是凭空增加风险与超出计划的事项。
然而他无法改变外交部长的意志,也不可能代替那两位波兰领袖拒绝施特雷泽曼的善意。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新任务,并下令让保卫排立刻开始“加班”。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让齐格飞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的“危险”依旧没有降临,他只能不安地将这些大人物们护送到了一家位于萨斯基公园旁的高档餐厅。
捷尔任斯基所说的大批俄制大战军火究竟到了哪里……那些该死的“长枪团”究竟在策划着什么?
好在这种毫无征兆增添上的行程估计也不在那些阴影中的家伙们的预料之中,他们提前在这家被选中的餐厅中安插人手、密谋刺杀的概率基本为零。不过出于保险起见,齐格飞还是说服了那些保镖们,让他们直接进入后厨监督菜品的制作过程,并且直接要求厨师尝试自己需要做的每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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