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只信她。
他说司清就是他的小救星。
司清总觉得没睡实,以为脑子活络着,结果再睁眼时房间漆黑一片。
侧腰和小腹都暖乎乎的。
她摸黑探了探,指尖碰到搭在她肚子上的手,顺着摸到睡在她腰另侧的猫咪。
祁放和番茄一左一右窝在她腰两边。
她痛经时很难入睡,一般要寻个当下最舒服的姿势,保持不动强逼自己睡着才行。
这种时候祁放就会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位置,既能暖到她的肚子和下肢,又能让她腰舒服一点。
以至于很多次,他一米九几的个子,蜷着抱住她下半身,一睡就是一整夜。
床再大也憋屈。
“祁放。”司清揉揉他头发,听到一声低哼,“你进被子。”
“怎么醒了,不舒服?”祁放迷迷糊糊地搂着她腰往上挪,伸手摸床头灯开关。
“没有,肚子很早就不疼了。”司清缩起来避了下,伸手捂住他眼睛,“我开灯,你闭下眼,不然晃到了。”
祁放半睡半醒时最乖,依言趴在她肩上,整个人熨帖地挂上来。
浓密硬挺的睫毛在她手心轻颤,司清后脊椎都跟着麻,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拿起床头的手机。
屏幕左上角时间刚过十点,她睡了不到一小时。
明天周六,按照以往,她要八点前起床,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充实一下,但现在祁放回来了,她的怠惰就按耐不住了。
思来想去,还是手动关掉了周六的全部闹铃,睡到自然醒。
放下手机,掀起被角裹住他,温声,“到枕头上来睡。”
“不睡。”祁放抬腿夹住她膝弯,漆亮的狐狸眼困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干净了,声音很低,“低头,要亲。”
司清没忍住弯弯眼睛,“小祁总是小祁总,祁放是祁放是吧。”
正经端肃,冷漠沉稳的小祁总,到家就不装了。
祁放听得出她言下之意。
拐弯抹角说他黏人。
他淡着脸摁住她后颈,抬头沿着她下颌线,啄吻到下巴,张嘴咬了下,“我黏我未来老婆,我还不占理了?”
司清料峭抖了下。
某个没出现过几次的小昵称就这么出现在他嘴里。
以防他嘴没把门地胡说别的,司清从善如流地低头。
有点凉的薄荷味儿覆上来,祁放眯了眯眼。
托着她后背的掌心使力,推着她侧躺过来面向她,抬头舔她下唇。
最近各自太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有过超出牵手和抱抱的亲昵。
司清久违地羞耻到闭上眼。
感受他的舔舐一寸一寸压过她唇线,和她一样的牙膏味道,舔过的地方都是凉的。
京城现在的温度已经可以穿夏天的睡衣了,薄薄的布料,他严丝合缝贴着她,体温不讲道理地往身体里钻。
吻没深入,仅限于舔舔贴贴。
她慢慢习惯,缓缓睁开眼。
长睫下的狐狸眼水盈盈,黏腻、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
她被夹住的腿稍稍活动了下,祁放忽然皱了下眉,松开她的唇,低头闷哼一声。
司清僵住,不知道怎么想的。
羞怯赧然地当了把狂徒,“祁放,我感觉到了。”
“……”许久,祁放低头磕了下她锁骨,“色鬼征兵你第一批上战场。”
司清差点气笑。
什么时候了,还非要逗她一下。
她低头咬了下他耳朵,祁放轻嘶一声,脸埋进颈窝,“这次不跟你计较,再敢咬一次就收拾你。”
话比钢筋硬,脸颊又烫又软。
司清笑:“喔,你大度。”
床头灯温润的暖光下,等司清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耳廓已经红得很明显了。
这么多年,再动情的时刻,祁放都从没想过要试探她的底线。
甚至怕她发现某些失控的苗头,每次亲昵时都小心翼翼护住她。
时至今日,他仍然在贯彻曾经许诺她的每句话。
——给她的东西,一定都是他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好的。
——他会乖乖的,不欺负她。
像只守家的小狗,仿佛撒娇和贴近只要可以换来她摸摸头,他就可以很开心。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她抿抿唇,低头看看,搭在他腰上的手慢吞吞挪过去。
祁放清俊的脸抬起来,神情很淡,匿在睫毛阴翳下的瞳仁色彩浓烈且潮湿。
司清胆量告急,手悬在那儿。
他湿重的视线钉在她脸上。
司清睫毛翕动,“你想让我碰吗?”
“你想让我拦你吗?”祁放问。
司清了然。
他默许了。
这些年谁还没点成长。
她想了想,指尖浅尝辄止地点了下。
“进去。”他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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