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 我,沐笙,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熟读《防拐骗指南》的成年女性,就在这个普通的傍晚,被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笑起来能甜齁人的陌生女孩,一把拉住了命运的……手腕子!
下一秒,世界疯了!或者说,我的世界观裂开了!
周围的景象,就跟被扔进了巨型滚筒洗衣机,还特么开了“时空漩涡”模式!都市的霓虹、嘈杂的车流、行色匆匆的打工人……像劣质PPT一样,“唰”地一下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能让你天灵盖都清醒过来的凛冽寒气,夹杂着阳光、泥土和某种植物茎叶的清新芬芳,直接给我来了个“肺部大扫除”!
等我晕乎乎地站稳,耳朵先被热闹的声浪给淹了。定睛一看——好家伙!我这是……一脚踩进哪个古装剧剧组了?!
眼前是个古朴的村落广场,朱红的柱子,青瓦的屋檐,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踏实感。最震撼的是,家家户户门口都支棱着硕大的陶缸和竹篾架子,那场面,比我们小区楼下快递柜还密集!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那叫一个复杂且上头!粗盐的咸,花椒的麻,阳光晒在肥美肉脂上烘出的暖香,还有蔬菜被掰断时散发出的清冽……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像一场在鼻腔里开演的“冬日交响乐”!
那个自称“小雪”的女孩,在我旁边蹦跶着解说,活像个人形弹幕机:“看!阿婆他们在腌寒菜,腌腊肉呢!我们这儿的老话,‘冬腊风腌,蓄以御冬’!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仪式,比你们双十一抢购还认真!”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直接看呆了!壮硕的汉子们, 对付着整片的猪肉,那手法,那力道,不像在腌肉,像在给猪肉做一场酣畅淋漓的“马杀鸡”,盐和香料就是他们的独家秘方!妇人们 则像对待艺术品,把雪里蕻、大白菜一层层码进陶缸,每铺一层,就撒上一把盐,那动作,虔诚得仿佛在给冬日书写一首厚重的序曲。
最搞笑的是孩子们,他们在挂满腊肉、香肠的架子间追逐打闹,那成排的、油光锃亮的肉林,在夕阳余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俨然成了他们最顶配的“捉迷藏豪华迷宫”! 有个小豆丁试图抱着一条跟他差不多高的腊肉腿啃,被他妈笑着拎走了,画面一度十分治愈(且馋人)。
“别光站着流口水呀!”小雪笑着,不由分说就把我往一群正在 “打糍粑” 的妇人中间推。“快来帮忙!出点力气,待会儿吃得才香!”
我一脸懵逼地接过一根沉甸甸的木槌,看着石臼里那团热气腾腾、看起来非常“糯叽叽”的白色糯米团,旁边两位赤膊大叔喊着浑厚有力的号子,“嘿哟!嘿哟!”你一槌我一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其实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用力砸下去——“Duang!”
完!犊!子!
那糯米团仿佛成了精,产生了强大的粘性漩涡!木槌下去,不是想象中的干脆利落,而是像陷入了某种白色的、温暖的、甜蜜的沼泽!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拔出来,结果差点被那反作用力带得一个趔趄扑进石臼里,和糯米团来个亲密拥抱!
周围立刻爆发出善意的、洪亮的笑声。一位大婶笑着接过我的木槌:“城里来的姑娘,这力气活还是让我们来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让糍粑给‘吃’喽!”
我:“……”(内心OS:谢谢阿姨,有被伤害到,但更多的是被馋到。这糍粑看起来也太好吃了吧!)
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后,村落上空飘起了袅袅炊烟,像一条条蓝色的丝带,温柔地系在屋檐树梢。小雪拉着我钻进一间暖烘烘的堂屋,那感觉,像从寒冷的室外一头扎进了刚出炉的面包房!
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核爆现场!
油亮剔透、红白相间的蒸腊肉,肥肉部分几乎透明,像上好的琥珀;煎得金黄焦香、一个个鼓着可爱小肚皮的糍粑,看着就外脆里糯;清炒的黑木耳,像一朵朵舒展的小耳朵,脆嫩得能听到牙齿的欢呼;桌子正中央,还咕嘟着一锅奶白色的羊肉萝卜汤,热气氤氲,香味霸道地钻进每一个毛孔,感觉光是闻着这味儿,就能原地续命十年!
“快吃快吃!在我们这儿,不吃饱可抵御不了严寒!”小雪化身热情的小主人,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我的碗瞬间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管理了(在美食面前,我沐笙什么时候有过形象?),直接开动!腊肉的咸香醇厚在嘴里爆炸,糍粑的软糯甘甜温柔地包裹味蕾,木耳的清爽脆嫩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油腻…… 每一种味道都那么质朴,却又那么扎实,那么抚慰人心。尤其是那碗羊汤,喝下去,一股暖流直接从喉咙熨帖到胃里,再蔓延到四肢百骸,之前的迷茫、疲惫、面试失败的沮丧,都被这强大的、温暖的、充满烟火气的幸福感给“KO”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