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程的脑子“嗡”的一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所有的疑点,那些不合常理的背叛,那些精准的打击,那些他归咎于“倒霉”的巧合,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一个共同的指向。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用力过猛,椅子向后滑开,撞在书架上发出巨响。
他几步冲出门外,办公区里,只有林薇还坐在她的工位上,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诡异的笑意。
“林薇!”张鹏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扭曲,他冲到她的工位前,一把拍在她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笔筒跳了一下,“你他妈的对公司做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和锐科勾结起来了?!”
林薇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甚至那点笑意都没有完全敛去。她放下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里不再是平日的顺从或抱怨,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怜悯的审视。
“张总,”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您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证据呢?”
“证据?有人看见你从锐科老板的车上下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鹏程低吼着,眼睛赤红,“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吃里扒外!”
“待我不薄?”林薇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她慢慢站起身,与张鹏程隔着桌子对视,“给我发那点可怜的薪水,让我鞍前马后,呼来喝去,就是待我不薄?让我‘貌美如花’,不就是拿我当个花瓶摆设吗?张鹏程,你和你那些合作商,还真是一路货色,永远觉得别人欠你们的,永远看不见自己做了什么。”
她直呼其名,语气里的轻蔑和恨意让张鹏程愣住了。
就在这时,前台那个一直空着的位置,传来了两声刻意的敲门声。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些,提着公文包,神情谨慎。另一个年长些,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深色的西装,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得像鹰,手里也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年长的男人目光在空旷破败的办公区扫过,最后定格在张鹏程脸上,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请问,哪位是张鹏程先生?”
张鹏程正处于暴怒和惊疑的交织中,没好气地回问:“我是!你们是谁?”
年长男人走上前,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同时,另一个年轻男人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姓陈,陈守仁,是‘张氏实业’破产清算一案的代理律师。这位是我的助理。”他顿了顿,目光若有深意地掠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林薇,最后又回到张鹏程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张先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以及相关当事人提供的证据,我们认为,‘张氏实业’的破产,并非正常的经营失利,而是涉嫌被人通过非法手段,恶意掏空、转移资产所致。”
“你……你胡说什么!”张鹏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声音发颤,他接过那份文件,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那是一份法律文书,上面清晰地罗列着一条条证据链指向——公司核心客户资料的泄露,技术专利的异常转移,几笔关键资金的诡异流向……所有的线索,最终都并非直接指向竞争对手“锐科”,而是绕了一个弯,通过数个看似无关的空壳公司,最终汇聚到一个隐蔽的境外账户。而操作这一切的痕迹,经过技术追踪和资金流向分析,都隐隐指向他公司内部的一个终端,一个他从未想过要防范的人。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张鹏程喃喃着,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林薇,“是你!真的是你!那些空壳公司……那个账户……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所有的……”
陈律师冷静地补充道:“张先生,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链已经相当完整……”
张鹏程“拿出证据我看,口说无凭!”能有什么证据,他大多都已经销毁。
陈律师:“哪想看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带出来,给你看,你要想看,也可去司法机关,那里你随时可以查阅……”
“忽悠谁呢,没有证据,你就是骗人,好了,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快步就逃了,两男人惊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一个死皮子,反正已发函,他递给林薇,“拜托你转交张鹏程,逃避不是事!”
“好,我知道了!”
等两人走了,林薇得意的笑着,这下好了,真是她眼瞎,还以为是黑马,结果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拍照发张鹏程,顺手打印辞职,“大小姐不敢了,工资就当送你喝茶了!”收拾自己东西,打包丢垃圾,幸亏抱了好几个大腿,回家想想,去那间。
老周打开门,老板,秘书都走了,他还待着干嘛,幸亏这几年捞了几笔钱,不然还真是亏大了!走了走了,赶紧去找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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