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注视着意识中二十四节气蛊形成的全过程,从中悟出了些许炼器的至理。
他按捺不住试手的冲动,想炼制几件法器。
王昊首选玉石作为炼器材料,原因很简单。对于初涉炼器的人来说,普通石头太过“粗劣”,内部纹路松散,无法储存炁,刻符时稍一用力就会裂开,效果也难以持久。
但玉石不同,它质地细密,如同一个严实的小罐子,能将炁稳稳锁住,还能借助日光慢慢“滋养”。
刻符时也颇为顺畅,三道符纹叠加在一起也不会紊乱,佩戴在人身上,既能起到防护作用,又不会伤及佩戴者。
说白了,玉石天生就适合充当这种“护身的容器”。
王昊来到一家玉器店,一推门,风铃便叮当作响。
店里暖黄的灯光洒在玻璃柜上,各式玉石饰品泛着温润的光泽。店主是位戴老花镜的老爷子,正用软布擦拭着一块玉佩。
“想买些随身佩戴的玉饰,要八件,样式别重复。”王昊用手指敲了敲柜台,目光扫过陈列架。
老爷子放下玉佩,推了推眼镜:“看您是自己戴还是送人?送人的话,和田玉、翡翠都合适,寓意好,也显得有诚心。”
“送人,给普通人家戴的,不用太贵重,但要看着舒服。”
老爷子选出八件玉饰,分别装进红绒布盒,每个盒子里垫着软纸,外面套了个印着祥云纹的纸袋。
王昊付了钱,拎着纸袋出门时,风铃再次响起。
回到王也为他准备的炼器室后,王昊选了一块白玉手镯作为开端,将其放在正午日光最烈的白桌上。
旁边摆着准备好的三盏青铜灯,灯芯燃着掺了朱砂的桐油,烟气袅袅升起,在手镯周围凝成淡淡的光晕——这是为了让君火炁更容易附着在玉质上。
他先以指尖蘸取灯油,在镯身外侧画了个极小的日轮图腾,图腾线条刚画完,君火炁便顺着指尖涌入,金红色的焰流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图腾纹路钻进玉里。
接着是刻“清心符”,需借助大日“澄明”之性。焰流在镯内侧绕圈游走,每一圈都比前一圈细三分,最终在玉心织出一张由三千六百根炁丝组成的光网。
网眼处留着针尖大小的孔隙,日光能顺着孔隙渗入,在网中凝成淡金色的“宁神露”。
他屏息凝神,指尖每动一分,炁丝便收紧一分,直到光网能随着佩戴者的呼吸轻轻起伏——这样一来,宁神露在心绪烦乱时,就能顺着呼吸的节奏缓缓渗出,如同晨露滴入心田。
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昊指尖的焰流转烈,开始刻“平安符”。
这次焰流化作细凿,在清心符光网的缝隙里,凿出七十二个螺旋状的小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星砂送入孔中。
这星砂是从王也那里好不容易要来的,是王也从武当山带下来的好东西,若不是王昊说要给家人炼制护身法器,王也断然舍不得拿出。
星砂遇到君火炁便“活”了过来,在孔底微微颤动,他随即用焰流封口,让星砂与玉质融为一体。
白日里,这些星砂会随着日光的强弱伸缩,稳住佩戴者的气数;入夜后,又会发出极淡的银光,像无数小锚,把紊乱的运势牢牢钉在正轨上。
最关键的是“金刚符”与防高手一击的暗劲。
王昊深吸一口气,引动日光,让金红色的君火炁与日光交融,化作一柄半尺长的炁刃。
他持刀在镯身外侧刻下“大日金刚咒”的虚影,咒文笔画间嵌满了大日砂(以正午日光凝练的晶体),又在咒文尽头埋了三粒“劫火珠”——这珠子是用心之神祗的南明离火混合君火炁、日光炁炼制的,平时沉寂如石,遇到顶尖高手的炁劲便会引爆。
刻到最后一笔时,他猛地将掌心按在镯面,心藏神力顺着掌心涌入,与玉中的三道符意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循环的炁流:清心符的宁神露滋养星砂,星砂的稳劲反哺金刚咒,金刚咒的刚劲又护着劫火珠,而这一切,都借助日光缓缓蓄能,像是给法器上了个永不枯竭的发条。
刻完时,日头已过中天。王昊将手镯浸入清水中,盆里的水瞬间泛起金红色的涟漪,玉镯在水中轻轻旋转,表面浮出一层极薄的光膜,膜上日轮纹与咒文虚影交替闪现。
三个时辰后取出,玉镯已恢复温润的原貌,唯有对着日光细看,才能见到玉心深处,有金红色的炁流如江河般缓缓运转——那是三道符意与大日精火共生的证明。
他用红绒布将手镯裹好,放进雕着祥云纹的木盒。这镯子戴在腕上,平日里是块养人的暖玉,心烦时能安神,遇事时能稳运,真到了生死关头,那三粒劫火珠炸开的瞬间,便能以玉碎为代价,换一次从高手手下脱身的生机。
接下来的七件法器,王昊都用相同的方法制作。
但其中五件,他做了些改动,添加了一个功能。
他从八件玉器中挑出五件,将小和田玉平安扣定为“中枢器”,另外四件——大和田玉平安扣、翡翠小如意、绿松石小狗吊坠、青金石桶珠手链作为“子器”,要在这五件里刻下“牵星阵”,让中枢器能感知子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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