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这洞名根本不是无根生随便刻的。《西游记》第八十九回里,玉华州城外那妖怪的洞府,不就是叫‘九曲盘桓洞’吗?那洞府的主人,正是九头狮子九灵元圣!”
他说着,往前凑了凑,眼神发亮地看向众人,生怕大家没跟上他的思路:“你们还记得那回的情节吧?孙悟空一行人到了玉华州,见玉华州王子诚心求艺,便主动要给他们当师父,传他们使用兵器的武艺。可就是因为这次‘好为人师’,才引来了九灵元圣。无根生特意刻下‘九曲盘桓洞’这名字,分明是借这个典故说事儿!”
这话像一道惊雷,瞬间点醒了在场的众人。
王震球见状,继续往下说,语气也越发笃定:“张伯端不就是如此吗?他一生痴迷丹道,见着稍有资质的人,就忍不住要传‘九转练炁’的心法,不管对方的品性如何、根骨是否适合,跟孙悟空主动传艺一样不设门槛。可你们想,孙悟空传的只是粗浅的武艺,都招来九灵元圣这样的麻烦;张伯端传的,却是能改易性命、提升修为的高深道法,若是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不就像九灵元圣得了通天神通却用来作恶一样,反倒成了祸乱异人界的根源?”
“说得对!”王昊立刻附和,伸手指着残痕里那个“基”字的竖钩,“而且张伯端的‘九转练炁’法门,本就对应着‘九曲’的修行难关,每一转都要历经考验,才能稳固根基。可他偏要‘来者不拒’,不管对方是否经得起考验,就把心法传出去,完全忘了‘道不轻传’的古训。无根生借九灵元圣的典故,应该是想点破他这种‘滥传大道’的隐患!”
金凤婆婆这时也缓步走到洞壁前,枯瘦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被抹去的残痕,语气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王震球这典故找得准。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好为人师的江湖人,有的是真心想把一身本事传下去,可就是没摸清对方的根骨心性,不分良莠地传艺,最后反倒被徒弟连累,落得个凄惨下场。张伯端的心思是好的,想让更多人得窥丹道真谛,可终究是失了分寸,忘了‘传错人’比‘不传’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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