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终是炼出了金性。”老尚看着他眼底的清明,念珠停转,院中的金光也随之收敛。
“金是四行的‘骨’,是五行的‘串’,悟透金从四大来,便是悟透了五行圆满的真意。往后修行,不能光别追着金的‘相’跑,要从四行的‘性’里寻,方能让五行真正圆融。”
风卷着菩提叶落在王昊掌心,叶片上的水珠映着晨光,竟也泛出四极四象的虚影。
他低头看着叶片脉络,只觉得浑身通透,连五藏归位后如何先行的迷茫,都消散了大半。
起身对着老和尚深深鞠躬,王昊眼底再无滞涩,只剩清明。
离开寺庙时,瘸腿的流浪猫蹭了蹭他的裤脚,他弯腰放下从市集买来的鱼干,脚步沉稳而轻快。
王昊离开寺庙后,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泰国代表为他安排的宾馆。
他推开宾馆房门时,指尖仍萦绕着菩提院金气的清冽。
那气息并非来自金属器物的冷硬,而是带着风的灵动、地的沉凝,是老和尚演示四大流转时,他以火眼金睛捕捉到的本源金性。
他反手扣上暗锁,厚重门板将曼谷街头的车鸣、夜市的喧嚣彻底隔绝,客厅落地窗外的霓虹虽织成流光溢彩的网,却照不进他眼底半分。
此刻他的心神,已如一缕青烟,全然沉入体内那片由修为构筑的玄妙道宫秘境。
盘膝坐在羊毛地毯上,王昊按五脏真经中的秘法凝神定气:舌尖轻抵上腭,引丹田元气上行,周身毛孔微微张开,似与外界天地气机形成微弱共鸣。
意识下沉的瞬间,道宫秘境的景象在他脑海中骤然清晰——这方秘境以五脏为基、经脉为径,在他修行滋养下已具雏形:
正南方位,心藏(火)悬于一团赤红火云之上,朱鸟状的丹元神裹着层层烈焰,羽翼每一次扇动,都有炼化万物的暖意顺着经脉流转,将道宫角落的阴寒气息悄然消融;
正东方向,肝藏(木)立于一片青木虚影之中,龙烟神通体碧翠,鳞片闪烁间,生机如春雨般浸润道宫每一处角落,连秘境边缘的混沌之气,都生出了细密的嫩芽;
中央地带,脾藏(土)托着一方厚重土台,黄庭元王卧于土台之上,周身黄气蒸腾如云雾,将道宫根基托得稳如泰山,任凭其他四藏力量流转,土台始终纹丝不动。
唯独正北的肾藏(水),仍裹着一层淡墨般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玄龟状的虚影,却始终沉寂无光,似被无形的屏障封锁;
而正西的肺藏(金),虽有一道悬钟状的虚影悬浮,钟身却蒙着厚厚的尘埃,连表面刻着的云纹都模糊不清,如被遗忘的宝玉,迟迟无法绽放真容。
这便是他离五行圆满只差的关键一环,也是道宫秘境无法循环的症结所在。
“今日便以菩提院悟得的金性为钥,开我肺藏!”
王昊低喝一声,指尖骤然结出“金藏启灵印”——拇指与食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如剑,指节翻动间,竟有细碎的银白色光粒从皮肤下渗出,那光粒落地时,竟让羊毛地毯泛起淡淡的金属光泽。
他深吸一口气,将窗外夜空中稀薄的金气尽数吸入肺腑。这金气源自金属器物、矿石脉络的先天金气,经鼻腔入喉,顺着气管直抵肺叶,与体内新凝的金纹瞬间共鸣。
这金纹是老和尚指点下,从地、水、火、风四大中提炼的金性,二者相融化作一道锐不可当的银白色光流,如利剑般刺破意识屏障,直刺道宫正西的肺藏悬钟虚影。
“嗡——”
道宫内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轻颤,那颤音并非来自听觉,而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让王昊的心神都随之一震。
银白色光流穿透悬钟虚影的瞬间,钟身蒙着的尘埃如潮水般褪去,露出细密如星的云纹。
那些云纹并非静止,而是顺着光流流转,似在演绎天地间金性的运转规律。
紧接着,一股沛然的金气从钟口喷涌而出,带着肃杀万物的锐利、贯通经脉的灵动,如潮水般漫过道宫每一处角落:
金气涌向心藏时,丹元神周身的火焰骤然收缩,原本狂躁的火苗褪去了霸道,化作一缕缕金丝缠绕在朱鸟羽翼上,虽少了几分焚天煮海的威势,却多了几分焚尽杂质的锐利,连道宫空气中残留的浊气,都被金丝瞬间炼化;
金气绕向肝藏时,龙烟神盘绕的青木突然震颤,杂乱的旁枝末节瞬间被金气斩断,这些旁枝末节象征体内冗余的生机,斩断后只留粗壮的主干向上生长,生机愈发纯粹,连青木虚影的颜色,都变得愈发碧翠透亮;
金气漫过脾藏时,黄庭元王卧着的厚土之上,竟凝出一层薄如蝉翼的金膜,土的沉稳与金的坚韧相融,让道宫根基愈发稳固,任凭金气奔腾,土台始终稳如磐石。
“金能生水,乘此契机,引肾藏水气!”
王昊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缘,念头一动,引肺藏中奔涌的金气骤然收敛,化作千万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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