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准备再次尝试入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林凡的心下意识地一提。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陌生来电已经有些条件反射般的警惕。他看了一眼通天和女娲,见他们并无表示,便拿起手机接通,按下了免提键。
“喂?哪位?”林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男声,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是林凡,林先生吗?”
“是我。你哪位?”林凡心中警惕更甚,这个声音很陌生,而且带着一股子江湖气。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语气不变,“听说,你手里有些……效果不错的‘保健品’?我们老板很感兴趣,想跟你谈谈。”
林凡心中一震!果然是冲着老君的“糖豆”来的!消息泄露得这么快?是那个李富贵?还是医院那边?或者是……官方监控发现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之前和两位圣人(主要是他自己琢磨,通天女娲对此不置可否)商议的应对策略,用一种略带困惑和疏离的语气回道:“抱歉,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我没什么保健品。”
“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对方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李老板那边的事情,我们听说了。能让他起死回生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保健品。我们老板诚意很足,价格不是问题。今晚十点,‘蓝调’酒吧VIP3包厢,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希望林先生……不要不给面子。”
“蓝调”酒吧?林凡知道那个地方,是本市有名的销金窟,也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对方选在这种地方见面,其背景和意图昭然若揭。
林凡皱了皱眉,这种带着威胁性质的邀约,他本能地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一味躲避恐怕不是办法,这些地下势力如同附骨之疽,不彻底解决,迟早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而且,有通天和女娲在,他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一种莫名的底气从心底升起。
他看了一眼通天,见对方依旧闭目,但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弧度。他又看向女娲,女娲对他轻轻颔首,眼神温和却带着鼓励,仿佛在说:“不必畏惧,依本心行事即可。”
林凡定了定神,对着手机说道:“时间太晚了,不方便。而且,我并不认识你们老板,没什么好谈的。”
对方似乎没料到林凡会拒绝,语气顿时变得阴森起来:“林先生,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有些面子,不给……后果可能很严重。我们老板的能量,不是李富贵那种暴发户能比的。让你下半辈子躺在医院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赤裸裸的威胁!
林凡心头火起,但更多的是冷静。他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的情节,面对这种势力,不能表现得太软弱,但也不能过于强硬激化矛盾,需要一种……恰到好处的姿态。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利弊,然后用一种略带权衡和市侩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们老板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蓝调’那种地方太乱,我不喜欢。要谈,就换个地方。”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凡在威胁之后还敢提条件:“你想在哪谈?”
“明天上午十点,市中心‘静心’茶楼,竹韵包间。”林凡报出了一个相对公开、环境清幽的场所,“我只等十分钟,过时不候。”
对方再次沉默,似乎在请示。几秒钟后,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一丝好奇?“好!就依你!明天上午十点,‘静心’茶楼竹韵包间!希望林先生……带够‘货’!”
“货的事情,见面再谈。”林凡不置可否,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手心有些冒汗。虽然他刚才表现得很镇定,但面对这种赤裸裸的黑道威胁,说不紧张是假的。
“应对尚可。”通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了林凡一眼,淡淡评价道,“不卑不亢,留有余地。此等蝼蚁,若敢造次,灭了便是。”
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杀伐之气。对他而言,解决这种凡俗势力的麻烦,似乎比驱散官方的监控信号还要简单直接。
女娲则微微蹙眉,轻声道:“此界争斗,亦有其规则。林凡,你需小心周旋,莫要轻易沾染杀孽,于你修行无益。然,若彼等欺人太甚,亦无需忍让。”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慈悲,却也并非毫无原则的软弱。
林凡点了点头:“我明白,女娲娘娘。我会见机行事的。”他知道,通天可以无视规则,直接以力破之,但他不行,他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则去解决问题。明天的会面,将是对他应变能力的又一次考验。
“看来,老君前辈的‘糖豆’,吸引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林凡苦笑一声,“连这种地头蛇都引来了。”
“怀璧其罪,古今皆然。”女娲轻声道,“太清师兄的丹道,即便在此界法则压制下,其效亦非凡俗可比。引来觊觎,亦是常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角落里的太上老君,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之前一直在闭目养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此刻,他看向林凡,脸上带着那惯有的、洞察一切的淡然笑容,慢悠悠地开口道: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小友,麻烦亦是机缘。彼等既有所求,便可为我等所用。”
林凡心中一动,看向老君:“老君前辈,您的意思是?”
老君捋了捋雪白的长须,呵呵一笑:“彼求药,汝予之。然,价高者得,货……次之。”
林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老君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些人不是想要“糖豆”吗?可以!但是,得加钱!而且,给的未必就是原来那种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可以是效果弱化很多的“简配版”或者“青春版”!既能满足对方的部分需求,换取巨大的利益,又能控制“神药”流传出去可能带来的影响,还能借此摸清这些势力的底细!
这简直是一举多得!
“高!实在是高!”林凡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对老君佩服得五体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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