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娴笑了:“刘掌柜放心,咱们的肉脯,一分钱一分货。他卖得再便宜,味道不行,客人迟早会回来。”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价格战是最低级的竞争,但也是最有效的。尤其对那些对品质要求不高、只想解馋的客人来说,便宜十文钱很有吸引力。
“这样,”她想了想,“从明天起,咱们推出‘试吃活动’。每天前五十位客人,免费尝一片新品。另外,买一斤送一两,买两斤送三两。用品质和实惠,留住客人。”
周嫂子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安排完老店的事,苏知娴回到后院。李嫂和孙婶子正在烤今天的第一炉肉脯,香气扑鼻。
“东家,”李嫂有些担忧,“对面那肉脯……会影响咱们生意吗?”
“短期可能会。”苏知娴实话实说,“但长远看,不会。咱们的肉脯有固定客源,柳府、陈府、县学……这些大客户看重的是品质,不是价格。而且——”
她拿起一片刚烤好的蜜汁黑椒肉脯:“咱们有这个。他的配方是偷不去的,味道是模仿不来的。”
这话给了大家信心。孙婶子用力点头:“对!咱们做得好,不怕他!”
两天后,王掌柜带来了消息——不太好的消息。
“赵员外那边……”王掌柜有些为难,“他倒是愿意租,但……要价不低。一年租金五十两,还要一次性付清。”
五十两!苏知娴心里一沉。这比市价高了至少三成。
“为什么这么贵?”她问。
“他说那铺面位置好,紧挨着咱们新店,客流量有保障。”王掌柜叹气,“而且……他好像听说了对面孙记的事,觉得咱们急着扩张,就抬了价。”
苏知娴皱眉。这是坐地起价了。
“您看这样行不行,”她想了想,“租金咱们可以谈,但一次性付清不行。按季付,每季初付当季租金。另外,租期要长,至少五年,租金每年涨幅不能超过一成。”
王掌柜点头:“这些条件合理,我去谈。不过……苏娘子,您真想好了?五十两一年,可不是小数目。”
“想好了。”苏知娴坚定道,“小吃堂必须开。早点市场大,利润稳定,能帮咱们站稳脚跟。而且——”
她看向窗外街对面孙记的招牌:“有人想跟咱们打价格战,咱们就跟他拼品质、拼品类、拼服务。他卖肉脯,咱们就做肉脯之外的生意。小吃堂就是第一步。”
王掌柜被她的魄力打动:“好!我再去谈,一定帮您谈下来!”
送走王掌柜,苏知娴开始盘算资金。现在存款二百六十两,新店分红五十四两,老店六月利润三十两……总共三百四十两左右。
租铺面一年五十两,装修估计要三十两,添置设备要二十两,备货要十两……前期投入至少一百一十两。
还能剩二百三十两,够周转,也够应付突发情况。
但接下来几天,谈判并不顺利。赵员外咬死五十两不松口,还要一次性付清。王掌柜去了三趟,都没谈下来。
“这老赵,钻进钱眼里了!”王掌柜气得直摇头,“我跟他说了,按季付对他也有好处——万一咱们生意不好,跑了,他还能及时止损。可他非说‘一次性付清才有诚意’!”
苏知娴沉吟片刻:“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王掌柜一愣:“难处?”
“急着用钱,所以想一次性收租金。”苏知娴分析,“不然按季付明明更稳妥,他没理由不同意。”
这话提醒了王掌柜:“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赵的儿子好像在府城做生意,听说亏了不少钱。可能是急着要钱填窟窿……”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
“这样,”苏知娴有了主意,“您再去一趟,跟他说:租金可以一次性付,但我们要签五年长约,租金锁定不变。另外,铺面我们要改造,改造费用我们出,但租约到期后,改造部分归他。”
这是双赢的方案——赵员外拿到急用的钱,苏知娴拿到稳定的租约和改造权。
果然,这次谈成了。赵员外虽然心疼五年的租金锁定,但急需用钱,还是答应了。
七月初五,契约签了。苏知娴一次性付了五十两租金,拿到了隔壁铺面五年的使用权。
拿到钥匙的当天,苏知娴就带着全家去看铺面。铺面不算大,但格局方正,前后两进,前面是店面,后面可以改造成厨房和储物间。
“这里摆四张桌子,”苏知娴比划着,“那边是柜台,卖豆腐脑、豆浆、油条。这边摆个小菜架,放酱菜、小菜。”
明轩兴奋地跑来跑去:“娘,我能来这里帮忙吗?”
“你能帮什么忙?”苏语棠逗他,“端碗?别把碗摔了!”
“我能收钱!”明轩挺起胸脯,“我算术可好了!”
静姝小声说:“我……我可以画菜单。”
明远则注意到后院的布局:“娘,厨房要分开——做豆腐脑的灶,炸油条的灶,蒸烧饼的灶……不能混用,不然串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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