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会议室里,争吵声愈发激烈。一名络腮胡壮汉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碗碟都在摇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他们拼了!就算死,也不能让这群杂碎糟蹋了村子和家人!”
“拼?怎么拼?”另一名老者立刻反驳,“咱们的村民大多是农民,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对方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这不是去送死吗?”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村子被屠?”壮汉红着眼反驳。
凯撒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深吸一口气道:“各位,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心齐,泰山移’,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至于粮食和钱财,我们先清点村中的储备,再发动村民搜寻一切可用之物,能凑多少是多少。同时,立刻组织青壮村民构筑防御工事,就算真要开战,也不能让他们轻易踏入村子一步!”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村民慌张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殿下!村长!不好了!北边山上的乱军又派人来了,说让咱们下午之前先交出一半的粮食和钱财,否则就先血洗半个村子!”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凯撒身上,等待着他最后的决断。
“什么?!”村长惊得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都在发颤,“下午就要一半?这、这根本不可能啊!咱们就算把所有家当都凑出来,也不够数!”
络腮胡壮汉双目赤红,猛地拔出腰间锈迹斑斑的柴刀,嘶吼道:“这群狗娘养的!欺人太甚!拼了!老子这就带村里的后生去跟他们玩命!”
凯撒脸色愈发阴沉,抬手按住了壮汉的肩膀,沉声道:“冲动是魔鬼!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好趁虚而入!”
他目光扫过众人慌乱的脸庞,语气陡然坚定:“立刻去办三件事:第一,让妇女和老人把仅存的粮食和钱财集中到村中心的石屋,派两个手脚麻利的青壮死守;第二,所有青壮带上锄头、柴刀、铁锹,随我去加固村口的栅栏,挖掘壕沟;第三,让熟悉山路的村民去侦查乱军的动向,随时汇报。”
与此同时,杨祀戎正站在村边的一棵老槐树下,那名慌张报信的村民匆匆跑过的身影,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喧哗声,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他拦住一个奔跑的少年,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村里怎么这么乱?”
少年气喘吁吁地说:“山上的巴隆……巴隆的乱军要屠村!他们让我们下午交一半的粮食和钱,交不出来就杀人!”
杨祀戎眼神微凝,看着少年焦急的脸庞,心中已有了决断。或许可以通过这件事获取村子的信任,同时借机打探魔法的力量和知识。
他沉声道:“带我去找你们殿下,我或许有办法。”
少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杨祀戎忍不住提高音量,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带我过去!我真的或许有办法!你也不想看到村子被土匪屠村,亲人遭殃吧?”
少年犹豫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跟我来!”
跟着少年穿过泥泞的小巷,沿途所见皆是村民们惊慌忙碌的身影。有人在搬石头加固房门,有人在捆扎木柴制作简易武器,绝望的气息像浓雾般弥漫在整个村庄上空。
推开会议室的门,杨祀戎的目光与凯撒瞬间交汇。那一刻,灵魂深处的共鸣再次响起,仿佛两道同源的溪流相遇,却又被两人默契地压了下去。
凯撒快步上前,语气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帮你们的。”杨祀戎直截了当,“把村子的具体情况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殿下,不可!”村长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杨祀戎急声道,“这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万一他给咱们设下陷阱,咱们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其他几位村老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村长说得对!不能相信外人!”
杨祀戎没有理会众人的质疑,只是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凯撒:“机会往往只给有勇气尝试的人。现在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分钟,村子就多一分危险。说一下具体情况,或许我真能帮到你们。”
凯撒沉思了片刻,内心天人交战。他知道杨祀戎来历不明,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能带来转机。“富贵险中求,绝境中往往藏着生机。”他咬了咬牙,对众人说:“我自有决断,出了任何问题,由我承担!”
随后,他快速将两股溃兵的威胁、粮食短缺的困境,以及刚刚收到的最后通牒,一一告诉了杨祀戎。
村长和村老们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凯撒,无可奈何。
杨祀戎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众人:“眼下敌强我弱,硬拼就是以卵击石。古语有云,‘存地失人,则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则人地皆存’。咱们不能跟他们正面抗衡,得换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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