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牢深处,贝尔、华纳、凯撒和杨祀戎四人被分别锁在相邻的囚笼中。
佩恩身着笔挺的制服,面容冷峻如铁,在提审四人之前,他先将他们逐一带至审讯室。单独的审讯室里,佩恩目光如炬,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时而循循善诱,时而厉声质问,将四人各自的经历与说辞一一记录在案,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待单独提审完毕,佩恩才下令将四人一同带往大堂。大堂之上,佩恩端坐于主位,目光扫过下方四人,缓缓开口,将整合后的信息缓缓陈述。
“你们虽非主动为恶,却助纣为虐,酿成恶果,”佩恩的声音掷地有声,“若想重获自由,需缴纳足额赎金,以赎清你们的罪孽。”华纳、凯撒和杨祀戎闻言,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忙点头应允,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而站在一旁的劫匪头子贝尔,却面如死灰。佩恩话锋一转,目光锁定他:“至于你,贝尔,身为劫匪首领,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判处斩首之刑!”贝尔浑身一颤,佩恩下令将其收押,待日后择期公开处斩,并将此消息昭告塔洛斯公国全国,以儆效尤。
其余被抓获的劫匪,也依照各自罪行的轻重,得到了应有的惩处:罪大恶极者同贝尔一般判处斩首;罪行稍轻者,被判服劳役,终身为公国劳作;余下之人,则被罚做苦力,在苦役中洗刷罪孽。
华纳、凯撒和杨祀戎三人凑齐的赎金,被沉甸甸地放在佩恩面前的木桌上,金币与银币碰撞,发出清脆却带着几分窘迫的声响——那是他们仅存的全部身家,却也是重获自由的唯一筹码。佩恩示意属下清点完毕,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淡淡颔首:“赎金已够,你们可以离去。”
三人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道谢,华纳趁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不知贝克利农场具体在何处?我们听闻尼德尔村就在农场西边,想往那边去,还望大人指点。”佩恩抬眼瞥了他们一眼,指尖敲了敲桌面:“出了这地牢,往南走三里便是贝克利农场,尼德尔村确实在农场西侧,沿着西边的小路一直走,一日便能到。”
“多谢大人!”杨祀戎连忙接话,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大人,那劫匪头子贝尔,绝非善类!此人我等在囚笼中多有见识,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您日后处决他时,务必将他牢牢固定,万万不可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佩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不过一个阶下囚,掀不起什么风浪。”他敷衍地点点头,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杨祀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凯撒悄悄拉了拉衣袖,三人只好作罢,躬身退出了大堂。
出了大堂,三人一路直奔贝克利农场。抵达农场西侧的出口时,守卫早已接到佩恩的通知,核对过信息后便放行。穿过农场的麦田,三人踏上了向西的小路,路边的野草随风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麦香,与地牢的阴暗潮湿判若两个世界。
“这段日子,真是一场噩梦。”凯撒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华纳连连点头:“是啊,若不是一时大意,怎会被劫匪胁迫,险些酿成大错。”杨祀戎叹了口气,眼神坚定:“经此一事,往后行事,必须小心再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万不能再这般鲁莽了。”
赎金几乎掏空了凯撒、华纳和杨祀戎三人的行囊,走在前往卢斯克的路上,三人摸了摸空荡荡的钱袋,脸上都带着几分窘迫。“这样下去可不行,”凯撒眉头微皱,忽然眼睛一亮,“我之前交代过查克和魏特林,这段时间他们该把杂货铺开到卢斯克城里了。咱们先去城里的杂货铺,联系负责人支取一笔钱,再继续往西去尼德尔村,如何?”
华纳闻言,连连点头:“这主意好,不然咱们连路上的干粮都买不起了。”杨祀戎也颔首赞同:“就按你说的办,先去卢斯克。”
一路奔波,三人终于抵达了卢斯克城,眼看就要走到杂货铺所在的街道,杨祀戎却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凯撒,”他开口道,“其实,不用去杂货铺取钱,也能解决路费的问题。”
凯撒一愣,连忙追问:“哦?是什么好办法?快说说。”杨祀戎却卖起了关子,神秘地笑了笑:“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我的就行。”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城里几条偏僻的巷道走去,凯撒和华纳对视一眼,满心疑惑地跟了上去,杨祀戎在巷道间转了几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几个鬼鬼祟祟、正盯着过往行人钱袋的扒手。
只见杨祀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慢悠悠地走上前,对着那几个扒手“友好”地拱了拱手。那几个扒手见状,以为是同道中人,正要开口,却见杨祀戎眼神一冷,拳头已经挥了过去。没等扒手们反应过来,一顿拳打脚踢便落下,刚才还嚣张的扒手们瞬间鼻青脸肿,瘫在地上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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