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晨雾还未散尽,尼德尔村的石板路上便响起了三人的脚步声。凯撒领头,华纳与杨祀戎紧随其后,行囊轻便,眼神锐利,朝着维戈西村的方向快步前行。沿途的野草沾着露珠,鸟鸣清脆,却丝毫没有冲淡他们心头的凝重——一边是对劫匪恶行的愤慨,一边是对三圣器下落的牵挂。
约莫两个时辰后,维戈西村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这是个比尼德尔村稍大些的村落,村口老槐树枝繁叶茂,几位村民正坐在树下闲聊,眼神中带着乡村特有的淳朴,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三人放缓脚步,凯撒示意两人稍安勿躁,自己则走上前,对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拱手行礼:“老人家,晚辈三人路过此地,想向您打听些事。”
老者抬眼打量着他们,见三人衣着虽风尘仆仆,却并无恶意,便笑着点头:“后生有话不妨直说。”华纳趁机插话,语气温和:“我们听闻村中藏有神奇的萝卜,不知您是否知晓?”老者闻言,脸色微变,眼神瞬间警惕起来,连忙摆手:“什么神奇萝卜,不曾听闻,不曾听闻。”说罢便起身,拉着身边的村民匆匆离去,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看来这神奇萝卜的消息,村民们颇为避讳。”杨祀戎沉声道。凯撒若有所思地点头:“越是避讳,越说明此地确有蹊跷。我们分头行动,留意村中异常,顺便打探劫匪的踪迹与无尽圣杯的消息,正午在村东的老槐树下汇合。”两人应声,随即各自散开。
华纳沿着村道缓步前行,路过一间杂货铺时,故意停下脚步,买了些油盐,趁机与店主搭话:“老板,贵村看着太平,只是方才听闻附近有劫匪出没,不知是真是假?”店主手一顿,压低声音道:“后生可别乱说话!前些日子确实有劫匪在附近游荡,还传闻……还传闻邻村有人家遭了难。”他眼神闪烁,“至于我们村,倒是暂时安稳,只是夜里都不敢出门。”
另一边,杨祀戎在村西的田埂上遇到了一位正在劳作的农妇,他主动上前帮忙,闲聊间提及“特殊作物”,农妇脸色一白,慌忙道:“没有什么特殊作物,我们只种些寻常庄稼。”说完便推着农具匆匆离开,临走时还回头望了他一眼,满是戒备。
正午时分,三人在老槐树下汇合,各自诉说着打探到的情况。“村民们对神奇萝卜和劫匪的事都讳莫如深,看来其中定有隐情。”华纳说道。凯撒眉头紧锁:“或许劫匪与神奇萝卜的下落有关,甚至可能……无尽圣杯也在此地留下了痕迹。”他目光扫过村落深处,“走,我们去村后那片荒坡看看,方才我留意到,那里的草木似乎与别处不同,或许藏着线索。”
三人并肩走向村后,荒坡上杂草丛生,却在深处隐约可见一片被刻意打理过的土地,只是上面并未种着寻常作物。华纳蹲下身,拨开草丛,忽然眼睛一亮:“你们看!”只见泥土中,残留着几片奇特的绿叶,叶脉呈金色,正是传闻中神奇萝卜的叶片特征。“看来神奇萝卜确实曾在此地种植,只是不知被转移到了何处,或是被人采摘了。”
三人从荒坡折返村中,决定先循着劫匪的踪迹,找到阿道夫侄女一家的居所。凯撒拦下一位挎着竹篮的中年妇人,语气恳切:“大嫂,我们是阿道夫的朋友,听闻他侄女一家遭了难,想来看看,不知您可否告知他们家的位置?”
妇人闻言,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叹了口气指向村北方向:“唉,真是造孽啊!他们家就在村北头第三间土屋,自打出事后,就没人敢靠近了。”说完还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三人谢过妇人,快步走向村北。远远便望见那间土屋,院墙已有些坍塌,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铜锁,锁芯处积着灰尘,显然许久无人打理。华纳上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虚掩的木门应声而开。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尘埃气息。陈设简单却整洁,靠窗的矮桌上还摆着一套未收拾的粗瓷碗筷,墙角的摇篮里,残留着几片孩童衣物的碎布,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全家福——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稚童,笑容温暖,不难看出这曾是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杨祀戎看着画像,眼眶微微发热,咬牙道:“这群劫匪,连这样的家庭都不放过!”
凯撒沉声道:“我们分头找找,留意有没有无尽圣杯的踪迹,或是相关的线索。”三人立刻行动,华纳翻查着屋内的木箱与抽屉,杨祀戎在墙角、床底仔细摸索,凯撒则踱步到屋外,查看院子里的水井、柴房与菜畦。
半个时辰过去,三人重新聚在院中,皆是一无所获。华纳摇了摇头:“屋里的东西都翻遍了,只有一些寻常衣物和生活用品,没见到圣杯,也没有任何字条或标记。”杨祀戎也道:“院子里我也找过了,泥土都是平整的,不像藏过东西的样子。”
凯撒望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眉头紧锁:“看来无尽圣杯确实不在这里,要么是被劫匪带走了,要么,还藏在维戈西村的某个角落。”他抬头看向村落深处,眼神坚定,“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向,再深入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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