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应声点头,迅速打包好干粮与水囊。夜色如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山脉的小径上,身后是丹尼斯海岸的点点灯火,身前是未知的凶险与深埋矿洞的希望。山风呼啸,仿佛已经传来矿奴的呜咽与哥布林的怪叫,而他们的脚步,却从未有过半分迟疑。
纳哥村的“锈蚀酒桶”酒馆里,橡木桌案上还留着昨夜的酒渍,混杂着麦饼碎屑与淡淡的煤烟味。华纳将杯中最后一口麦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未能驱散眉宇间的沉郁。他对面,凯撒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战斧柄,杨祀戎则低头擦拭着心爱的长剑,剑身倒映出他冷冽的眼眸。
三人已在此处落脚三日,名为休息,实则每日都在暗中打探消息。酒馆里往来的旅人、农夫与匠人,都成了他们获取情报的来源。
“那布雷德利,就是个疯子!”一个断了腿的老兵啐了口唾沫,声音里满是愤懑,“我那邻居,就因为少了半袋谷子,全家都被拖去了亚克矿洞,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酒保端着酒杯走过,脚步放得极轻,生怕被人听了去:“何止是征税!但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不出三日准保消失。上回西边村落闹反抗,整整二十户人家,全被押走了,哭声在山里飘了三天三夜。”
“更狠的是连坐!”老兵又灌了一口酒,声音愈发低沉,“一人反抗,全家为奴;街坊知情不报,同罪论处。现在村里的人,见了他的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喘。”
杨祀戎擦拭长剑的手猛地一顿,剑刃划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他眉头紧锁,冷声道:“苛政猛于虎,这布雷德利的所作所为,比以前的迦南领主还要狠毒。压迫越深,反抗越烈,他就不怕引火烧身?”
“怕?他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酒保苦笑一声,“听说那些镇压村民的士兵里,有不少是周边村落的同乡。有人不忍对亲友下手,被他抓了去,第二天就在堡垒广场上剥皮示众。那惨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凯撒猛地站直身体,战斧在手中攥得咯咯作响,眼中闪过凛冽的杀意:“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暴君,留着就是祸害。”
华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我们来这里,本是为了查明纳哥村的苦难根源,如今看来,一切都指向这个布雷德利。他不仅压榨村民,还在矿洞里搜寻哥布林号角,一旦让他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杨祀戎将长剑归鞘,站起身,目光锐利如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以为靠暴政就能巩固权力,殊不知,百姓的怒火一旦点燃,足以焚毁一切。”
三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心中已然有了共同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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