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克矿洞山脉延伸出的平原上,秋阳洒在新翻的土地上,泛着温暖的金褐色。斯崔克带领众人建起的木材加工厂就立在森林边缘,巨大的水车借着溪流的动力转动,带动锯片“嗡嗡”作响,将粗壮的原木切割成规整的木板、木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建房工地。工人们踩着脚手架,将石块垒砌成墙,再铺上厚重的木板屋顶,糊上混合着稻草的泥浆,一座座结实的房屋拔地而起——屋顶覆盖着晒干的茅草,墙壁缝隙被细心填补,窗棂上还简单雕刻着朴素的花纹,不再是矿洞里阴暗潮湿的石穴,而是能遮风挡雨、充满烟火气的家。
第一批从亚克矿洞迁移来的奴隶们,提着简单的行囊,脚步轻快地走进属于自己的房屋。他们伸手触摸着光滑的木门,看着窗户外开阔的田野,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欣喜。有人蹲在屋前的空地上,用手指丈量着土地;有人则找来木材,搭建起简易的篱笆;孩子们更是在屋间奔跑嬉戏,笑声打破了平原的宁静。曾经刻在他们手臂上的奴隶烙印,如今被厚实的衣服遮盖,取而代之的是脸上舒展的笑容。
自由村周边的田野里,大片土地已被开垦出来,田垄整齐排列,刚种下的玉米、土豆和黑麦种子埋在湿润的土壤里,孕育着生机。杨祀戎带着几个有耕种经验的工人,沿着田垄巡查,时不时弯腰查看土壤湿度,“霍纳村运来的粮食够我们支撑到明年收获,这些作物耐旱耐贫瘠,只要精心照料,明年秋天就能实现自给自足。”工人们点点头,手中的锄头挥舞得更有力了——他们知道,这些庄稼结出的每一粒粮食,都属于自己,属于这个正在崛起的家园。
亚克矿洞周围,也建起了几排简洁坚固的房屋,专门供挖矿、挖煤的工人居住。房屋虽不如自由村的宽敞,却也干净整洁,每间屋都配有床铺、桌椅,还有取暖的火炉。工人们不再需要蜷缩在矿洞深处,而是能在劳作之余,回到温暖的屋里休息。
自由村西侧的高炉和炼铁炼煤工业基地,已初步搭建完成。三座高耸的高炉冒着淡淡的青烟,炼铁炉旁堆放着从矿洞运来的铁矿石,炼煤场里则整齐码放着筛选后的煤炭。曾经的奴隶们,如今换上了暖和的粗布衣裳,手中握着铁匠铺打造的上好铁镐和工具,精神抖擞地走进矿洞。他们不再是被监工皮鞭驱赶的奴隶,而是领着工资的工人——每月能领到足额的粮食和少量的钱币,足以养活自己和家人。“我们现在是为自己干活!”一位中年工人举起铁镐,用力砸向矿石,声音洪亮,“挖的煤、炼的铁,都是为了让自由村越来越好!”矿石碎裂的声响,与高炉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属于劳动者的赞歌。
奥利维亚带着她教导出的几名学徒,在自由村东侧建起了更大的医者坊。坊内整洁明亮,木架上摆满了晾晒好的草药,墙角放置着熬药的陶罐和诊疗用的工具。医者坊旁,几亩土地被开辟成药田,种满了蒲公英、艾草、甘草等常用草药,学徒们每天都会悉心浇水、除草。“以后大家生病,再也不用硬扛了。”奥利维亚一边整理草药,一边对围过来的村民说,“我们不仅要治病,还要教大家养生,让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地生活。”
铁锈酒馆的老板也带着伙计们赶来,在自由村的中心位置开了一家分酒馆。酒馆的木门上挂着一块崭新的木牌,上面用烙铁烫着“自由酒馆”四个大字。屋内摆放着整齐的桌椅,墙角的酒坛里装满了醇香的美酒,柜台上还摆放着简单的下酒菜——腌肉、咸菜、烤土豆。每当傍晚时分,工人们劳作归来,都会走进酒馆,点上一壶酒、一盘菜,互相攀谈着一天的见闻,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老板看着热闹的酒馆,笑得合不拢嘴:“这才是酒馆该有的样子,为自由的人酿酒,才最有滋味。”
华纳则带着他教过的几名奴隶,在自由村北侧建起了一座教室。教室里,用木板搭成的桌椅整齐排列,墙壁上用木炭写着简单的文字和算术公式。华纳站在讲台前,耐心地教导着前来学习的村民——有孩子,也有成年人。他们睁着渴望知识的眼睛,认真地听着、记着,手中的木炭在石板上写写画画。“知识能让我们变得更强大,能让自由村走得更远。”华纳指着墙上的文字,语气坚定地说,“以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读书识字,都能明辨是非,再也不会被人愚弄。”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与田野里的蛙鸣、工厂里的机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自由村最动人的乐章。
晨雾尚未散尽,自由村的村门口已聚满了人。斯崔克身着崭新的粗布劲装,手中握着一块打磨光滑的橡木牌匾,牌匾上“自由村”三个大字是他亲手所书——笔锋刚劲有力,带着挣脱枷锁的锋芒,墨迹在晨光中泛着沉静的光泽。他踮脚将牌匾牢牢钉在村门的横梁上,木牌与木门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为这个新生村落敲响了命运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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