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泰德三人本就刚恢复,又遭凯伦突袭,很快便重伤倒地,罗伯特也浑身是血,失去战斗力。威斯克捂着胸口站起身,提剑一步步走向三人,眼神阴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就在长剑即将落下的瞬间,倒地的杨祀戎与凯撒猛地睁眼,眼中青色光芒迸发,两人同时翻身站起,并肩抬手,长剑横握,风系魔力汇聚成狂暴的旋风,裹挟着凌厉剑气。“旋风螺旋剑!”两人齐声大喝,青色旋风如蛟龙出海,狠狠撞向威斯克,威斯克惨叫一声,被旋风掀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气息萎靡。杨祀戎甩了甩剑身,语气狂傲:“在我面前,敌人要么一败涂地,要么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奥利维亚抬头望去,看见站在光影中的杨祀戎,眼眶瞬间泛红,嘴角虽还淌着血,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可下一秒,威斯克突然挣扎着爬起,趁众人不备,猛地扑向奥利维亚,手臂勒住她的脖颈,匕首抵在她咽喉处,朝着杨祀戎嘶吼:“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她!”
“你这是破坏公平决斗的规则,违背骑士精神!”杨祀戎怒目而视,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威斯克却笑得狰狞:“有吗?我从不会破坏规则,只会扭曲它。”话音未落,他突然发难,两道半月形剑气骤然射出,狠狠击中杨祀戎与凯撒,两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凯撒咬牙道:“你违背规则,背离骑士精神,不配称骑士!”“公平?”威斯克嗤笑,匕首又贴近奥利维亚几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说着便要动手。
“住手!”一道沉喝响起,凯伦突然提剑冲向威斯克,剑身劈出,狠狠砸在威斯克后背,威斯克惨叫着松开奥利维亚,瘫倒在地。“凯伦将军,你为何要出手?”威斯克捂着后背,满眼难以置信。凯伦没有理他,快步上前扶起奥利维亚,对着杨祀戎等人沉声道:“快给她治疗。”华纳立刻冲上前,举起无尽圣杯,圣水包裹住奥利维亚,她脖颈处的伤口飞速愈合。
凯伦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华纳、凯撒等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凯伦本是敌人,为何突然倒戈?杨祀戎忍着伤痛走上前,皱眉问道:“凯伦,你到底什么意思?”凯伦转头看他,语气平淡:“我只是成全你们,给你们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说着他走到威斯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冽:“威斯克,卑鄙是弱者的伎俩,真正的强者,不屑为之。”
罗伯特躺在地上,看着凯伦的背影,小声呢喃:“凯伦将军行事光明磊落,倒像个正直的骑士,不像是坏人……”华纳收起圣杯,对着凯伦拱手:“多谢将军放了奥利维亚。”“我不是救你们,只是不想破坏公平决斗的规则。”凯伦语气不变,“刚才是我的部下有错,我必须纠正。”威斯克趴在地上,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嵌进碎石里,眼底满是怒火,却不敢表露半分。
凯撒走上前,眼神诚恳:“凯伦,若我们不是对立阵营,我很乐意与你做朋友。”“现在也可以。”凯伦侧目看他,语气带着诱导,“若你们愿意加入强者行列,归顺艾布拉姆斯首领,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不可能!”泰德立刻反驳,眼神坚定,“我们绝不会帮艾布拉姆斯统治迦南王国,助纣为虐!”
“可惜,这世界本就是强者统治弱者。”凯伦轻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强者为何非要统治弱者?不能帮助弱者吗?”泰德反问,眼底满是不解。“强者帮弱者,不过是一时兴起,欲望迟早会驱使他们掠夺、统治。”凯伦语气笃定。“我的族人生活在圣雷因斯公国的北境高地城,冰天雪地,却团结勇敢,善良友好,从未主动侵略他人,即便变强,也不会改变。”泰德握紧拳头,语气带着执念。凯伦挑眉:“你敢肯定?”
“凯伦,你只看到人性的阴暗,却忽略了光辉与善良。”华纳开口,语气沉重,“父母对子女的爱,朋友之间的友爱,爱能让人憧憬未来,恨却只能困在过去的痛苦里,这便是爱与恨的区别。”奥利维亚缓缓站起,眼神真挚地看着凯伦:“从你的行为能看出,你有自己的坚守,有骑士精神,不如加入我们吧?难道你宁愿跟着艾布拉姆斯,把迦南王国变成黑暗地狱,也不愿选择光明?”
凯伦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苍凉,笑罢,他眼神沉冷,语气决绝:“你们不懂,天堂与地狱,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命运注定我活在黑暗里,做黑暗中的强者,在强者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更没有怜悯与爱。”“这就是我们注定对立的原因,你不懂正义、善良与爱。”泰德冷声回应。“狂妄的人最可怜,不懂怜悯与友爱的人,再强也是渺小的。”华纳补充道。
“渺小?”凯伦嗤笑,抬手指向天空,“飞翔是自由的最高境界,我们飞得越高,在不能飞翔的人眼里,就越渺小。”话音落下,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语气骤然凌厉:“黑暗纹布钢军团,列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士兵们迅速列队,冰冷的铠甲反射着寒光,战场的氛围再度紧绷,一场新的厮杀,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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