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血色漫过青石隘口,原本僵持的战局终被艾布拉姆斯的雷霆攻势撕碎。他见黑钢骑士与哥布林久攻不下,眼底翻涌暗紫色魔焰,不耐地挥退身前士兵,亲自策马出阵——周身魔法气浪席卷而起,暗紫色光晕裹着战马,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颤,手中黑剑泛着淬毒般的冷光,径直冲向隘口核心。
华纳早已魔力透支,圣杯的金光黯淡如烛火,勉强维系的冰墙满是裂痕,面对艾布拉姆斯抬手轰来的暗焰洪流,根本无力抵挡。“轰”的一声巨响,冰墙轰然崩碎,冰晶混着热浪飞溅,法师团学徒被气浪掀飞,半数当场殒命,剩余之人也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凝聚魔力。魔法屏障一破,威斯克立刻带领残余黑钢骑士紧随艾布拉姆斯冲锋,长枪挑杀间将雷神之锤军团的盾墙劈出数尺宽裂口,士兵的盾牌瞬间焦黑碎裂,鲜血顺着枪尖汩汩流下;凯伦指挥强盗军与哥布林蜂拥而入,隘口内的防线彻底崩塌,守军的嘶吼与敌军的狞笑交织,成了战场唯一的底色。
凯撒挥剑迎上艾布拉姆斯,佩剑与黑剑相撞的瞬间,魔焰顺着剑身蔓延,他手臂发麻,虎口震裂,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气血翻涌;杨祀戎身形如鬼魅穿梭,试图从侧后方偷袭,却被艾布拉姆斯周身魔法气浪狠狠弹开,撞在崖壁上,嘴角溢出鲜血,短刀也脱手飞出;奥利维亚在山崖制高点放箭,箭矢刚靠近艾布拉姆斯便被魔焰焚毁,箭囊很快空了,只能抓起地上的长矛投掷,却难阻敌军推进;华纳攥着圣杯蜷缩在盾后,用尽最后一丝魔力抵挡零星攻击,看着不断倒下的同伴,眼底满是焦灼,却连抬手的力气都快耗尽。
守军伤亡越来越大,雷神之锤军团的士兵成片倒下,通道内堆满尸体,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原本坚守的制高点被哥布林攻占,弓箭手小队被迫跳下山崖,与敌军近距离缠斗;残余士兵的士气彻底崩溃,再也难以组织有效防御,只能靠着本能挥砍兵器,一步步向后退缩,节节败退,转眼便丢了隘口大半阵地。艾布拉姆斯的攻势愈发凶狠,暗焰、骨刺等魔法接连释放,每一次出手都收割一片生命,地面的尸体堆积如山,连下脚的地方都难寻,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杨祀戎捂着腹部伤口,踉跄冲到凯撒身边,声音嘶哑破碎。凯撒挥剑斩杀一名扑来的强盗,剑身已卷刃,余光扫过战场,敌军已彻底占据上风,己方只剩百余残兵抵抗,咬牙道:“华纳,还能撑多久?”华纳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圣杯的光泽彻底熄灭:“魔力耗尽,圣杯需半日才能恢复,最多再撑半个时辰,士兵们也快撑不住了。”奥利维亚跃到几人身侧,手中短刀染满红绿交织的鲜血,气息急促:“艾布拉姆斯太强,还身先士卒,敌军士气正盛,我们根本挡不住。”
几人快速退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崖下,身后是步步紧逼的敌军,身前是通往洛林的退路,神色凝重如铁。凯撒沉声道:“青石隘口守不住了,与其全军覆没,不如退守王都洛林。洛林有完备坚固的城墙,还有索伦城赶回来的边境军队支援,我们能在城内休整补员,再找时机与艾布拉姆斯决一死战。”杨祀戎抹掉嘴角血迹,点头附和:“只能这样,我来断后,用神奇萝卜提速牵制敌军,掩护大家撤离。”华纳抬手按住凯撒手臂:“我用圣杯残留的微光布烟雾,遮蔽敌军视线,争取撤退时间。”奥利维亚立刻接话:“我去通知残余士兵,分批撤退,避免混乱被追击。”
商议既定,华纳闭眼催动圣杯最后一丝能量,一道浓密灰雾瞬间笼罩隘口后侧,挡住敌军视线;奥利维亚快速穿梭在残兵中,低声传达撤退指令,士兵们虽疲惫不堪,却仍强撑着跟紧队伍;杨祀戎手持神奇萝卜,身形骤然提速,手持捡来的长剑守在雾霭边缘,斩杀试图冲进来的敌军,身影在雾中闪转腾挪,硬生生拦出一道安全缺口;凯撒则带领主力残兵,朝着洛林方向快速撤离,时不时回头挥剑斩杀追击的敌军,确保队伍有序后退。
艾布拉姆斯察觉守军撤退,怒喝一声:“追!一个都别放跑!”威斯克带领黑钢骑士策马追击,却被雾霭阻碍视线,又被杨祀戎死死牵制,每一次冲锋都被精准拦截,只能眼睁睁看着凯撒一行人逐渐远去;凯伦指挥强盗军合围,却因雾霭遮挡,士兵们相互推搡,根本难以形成有效追击。待雾霭散去,隘口已被艾布拉姆斯彻底占据,地面只剩残肢断骸与干涸的血迹,而凯撒、华纳等人已带着残余守军,朝着王都洛林的方向疾驰,身后是敌军的怒吼,身前是王都的轮廓,一场退守后的生死决战,已在洛林城下悄然酝酿。
艾布拉姆斯占据青石隘口后,仅用半日便整顿完军队,黑钢骑士在前开路,残存的强盗军与生化哥布林紧随其后,大军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沿着官道朝着洛林疾驰,沿途村镇百姓纷纷闭门避祸,无人敢挡,王都外围的紧张气息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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