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翻卷着风尘,一路疾驰数日后,马菲斯光明盟约教国的轮廓终于撞入眼帘。高大的白玉城墙巍峨矗立,阳光洒在墙面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城门宽阔敞亮,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衣着各异的商贾、虔诚的信徒、赶路的旅人穿梭其间,喧闹声、吆喝声、车马声交织在一起,一派繁华盛景,连空气里都透着鲜活的烟火气。
泰德勒住马缰,目光扫过眼前的热闹景象,语气里满是感慨:“小姐,你瞧这儿多热闹,街道干净规整,行人脸上都带着安稳气色,看来西里尔教皇确实仁慈,把教国治理得极好。”
奥利维亚刚要颔首附和,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脸色骤然一沉——装着银币和身份证明的钱袋不见了。她猛地抬眼扫视四周,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快步窜向旁边的小巷,那身影动作极快,腰间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出钱袋的轮廓。
“是小偷!”奥利维亚低喝一声,翻身下马就追了上去,“泰德,快追!”
泰德反应极快,紧随其后冲了出去,两人一边追一边高声呼喊:“抓小偷!拦住他!有小偷啊!”
巷子里行人不多,却岔路纵横,那小偷身形灵活得像只泥鳅,左拐右绕,脚下步伐又快又碎,时不时还借着墙壁借力跳跃,专挑狭窄的胡同钻。奥利维亚和泰德虽身手利落,却不熟悉地形,追了几条巷子后,竟被他渐渐甩开了距离。
那小偷阿诺靠在墙角,弯腰大口喘着气,伸手拍了拍腰间的钱袋,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自言自语道:“嘿,今天运气真好,一进城就遇上两个大肥羊,这钱够我快活好几天了。”
话音刚落,一道沉厚的声音骤然在巷口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细数你的罪恶吧,你已经在劫难逃了。”
阿诺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去,只见巷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制式劲装,肩宽背厚,手臂肌肉线条硬朗,脸上神情冷肃,眼神锐利如刀,正死死盯着他。阿诺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白了——是铁拳制裁者斯派克!
在马菲斯教国,斯派克的名声无人不知,他是教国执法者里最狠的一个,一双铁拳打遍街头巷尾的罪犯,不管是小偷小摸还是凶徒恶匪,只要落在他手里,必少不了一顿狠揍。他常说:“忏悔顶个屁用,软言软语改不了本性,唯有铁拳才能让这些杂碎乖乖认错。”
阿诺是惯犯,早就被斯派克收拾过好几次,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此刻见了他,腿肚子都在打颤,可心里又存着侥幸,咬了咬牙,心里嘀咕:到手的鸭子不能飞,拼一把说不定能跑掉!
“谁……谁要跟你认罪,我没偷东西,你别血口喷人!”阿诺嘴硬着,脚下却悄悄往后挪,趁斯派克迈步的瞬间,猛地转身就跑,专挑那些狭窄曲折的巷道钻,还顺手抓起墙角的石头、靠在门边的拖把往身后扔,试图阻拦斯派克。
斯派克眼神一冷,脚步丝毫未停,石头飞来时侧身轻松避开,拖把砸过来时抬手一把抓住,随手扔到一边,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受影响。他对这一片的巷子了如指掌,阿诺的那些小把戏在他眼里不堪一击,没过多久就抄近路堵在了阿诺前方。
阿诺抬头看见斯派克,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往回跑,却被斯派克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后领拽了回来。“跑啊,接着跑!”斯派克冷哼一声,抬手就抡起拳头,一拳砸在阿诺胸口,阿诺闷哼一声弯下腰,紧接着小腹又挨了一脚,踉跄着摔在地上。斯派克上前,三拳两脚就把阿诺打得蜷缩在地上哀嚎,再也爬不起来,随后俯身捡起阿诺掉在地上的钱袋,拎着阿诺的后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往外走。
奥利维亚和泰德正焦急地在巷口张望,见斯派克拎着阿诺过来,连忙迎上去。斯派克把阿诺扔在地上,将钱袋递给奥利维亚,沉声道:“你们的钱袋,清点一下,看看少没少东西。”
奥利维亚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银币和身份证明都在,点头道:“谢谢,东西都在。”
“这家伙是惯犯,屡教不改,偷东西偷得明目张胆。”斯派克瞪着地上的阿诺,语气里满是不屑,咬牙道,“真搞不懂师傅为什么总纵容他,这种货色,就该关在牢里一辈子,天天挨打都不为过,写个破认错书就放了,根本改不了本性!”
“斯派克,不得胡说!”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来,面容慈祥,眼神温和,正是斯派克的师傅弗兰克斯。
弗兰克斯走到近前,先瞪了斯派克一眼,才开口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些小偷小摸,大多是走投无路才犯错,要以教化感化为主,让他们知错悔改,重新做人,不是靠拳头把人打怕。”
“感化?”斯派克嗤笑一声,指着地上的阿诺,“师傅你看他,被抓多少次了,每次都装可怜认错,转头照样偷,感化有什么用?只有疼到骨子里,他才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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