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的民间,流传着无数诡异莫测的禁忌秘术。
其中有一种,名为“问鬼财”。
相传,人在熟睡时,魂魄不稳,易于离体。
此时若以“至亲之血”点于其额,辅以供品,便可撬开阴阳缝隙,向途经的游魂野鬼询问横财数字,无不灵验。
然此法有一绝险之处:事成之后,必须用糯米混以无根水,即刻擦去额上血印,封住灵窍。
否则,生人魂魄无法归位,外来的“那东西”便会雀占鸠巢,永驻其身……
泰国一家地下赌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老虎机的电子音效、筹码碰撞的脆响、狂喜的欢呼与绝望的叹息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烟酒与欲望的味道。
刘峰和她的老婆温雪,挤在一张赌桌前,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地呐喊。
“开!开!开!”
“八、八、五!”
“庄家通吃!”
“操!完了!全完了!”
叹息与咒骂声中,刘峰和温雪看着最后一枚筹码被庄家收走,脸色惨白。
“怎么办!这钱是拿来进货的!全被你输光了!”
温雪用力掐着刘峰的胳膊,漂亮的五官因为输钱而扭曲。
“你踏马还怪我?要不是你叽叽歪歪,会一直输,我们能到这地步?”
刘峰烦躁地甩开她,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裤兜,两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赌场外,夜风微凉,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焦灼。
“这下真完了,回去怎么交代?”温雪带着哭腔。
“大不了再去借!”刘峰梗着脖子,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哟!峰哥,嫂子,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
听到动静两人向前的身体一僵,脸上瞬间堆满谄媚。
刘峰快步上前,掏出皱巴巴的烟盒:“虎哥,您抽烟……”
“啪!”
虎哥一巴掌打掉香烟,斜眼看着他们:“少来这套!上次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刘峰腰弯得更低了:“虎哥,最近手头实在紧,您再宽限几天,一定……”
虎哥根本不看他,几步来到温雪面前,几乎贴着她的脸,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拍在她的翘臀上:“手头紧?理解,不过,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要是再见不到钱……”
他手指用力一捏,皮笑肉不笑的道:“后果你们清楚。”
温雪任由虎哥占便宜,浑身僵硬,脸色惨白,不敢动弹。
刘峰也只能连连点头:“清楚,清楚……”
虎哥又捏了一把,才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回到简陋的住处,压抑的恐惧彻底爆发。
“借到没?”
温雪看着不断打电话的刘峰,急切地问。
“妈的!一个个都说没钱!王八蛋!”刘峰狠狠将手机摔在床上。
“谁还敢借钱给你?除非鬼才借给你!”温雪绝望地喊道。
“鬼?”
刘峰猛地一愣,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种诡异的光彩,“对啊!找鬼借!我怎么没想到!”
“你疯了吧?”温雪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我没疯!”
刘峰激动地抓住温雪的肩膀。
“我听我姑妈说过,泰国这边有一种禁术,叫‘问鬼财’!用至亲之血,点在熟睡的人额头上,就能问出必中的数字!”
“至亲之血?我们上哪找……”
刘峰脸上掠过一丝狠厉,猛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让鲜血滴入事先准备好的小碗里。
“用我的!夫妻同体,我的血就是至亲之血!”
当夜,月黑风高。
刘峰端着那半碗暗红的血,温雪提着简单的供品,两人鬼鬼祟祟来到村东头。
保安根叔值夜班前,习惯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小憩,此刻正鼾声如雷。
“快,就是现在!”刘峰催促着,用毛笔蘸满自己那碗尚未凝固的血,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点在根叔油亮的额头上。
一道暗红的竖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血印落下的瞬间,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卷地而起,吹得人汗毛倒竖。
温雪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刘峰闭上眼,双手合十,语无伦次地念叨:“过往神仙,冤魂野鬼,保佑发财,阿弥陀佛……”
念罢,他猛地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急切地问:“根叔,根叔!快告诉我,能发财的数字!快!”
躺椅上的根叔,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咕噜声,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数字:“0……3……1……4……”
“呜……!”
又一阵怪风呼啸而过,淹没了后续的声音。
“0314?这算什么?不是牌九,也不是大小啊!”刘峰急得抓耳挠腮。
“会不会是……彩票?”温雪怯生生地提醒。
“对!彩票!一定是!”刘峰恍然大悟,拉着温雪就走。
同时催促道:“咱们快去买!趁现在还来得及!”
“那根叔怎么办?这血……”温雪回头,担忧地看着依旧顶着鲜红血印酣睡依旧的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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