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财气呼呼地挂掉电话,正准备找个人甩点脸色泄泄火。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龙殷力和华树亮正盯着他。
无名火起的苟财马上又变成了乖乖猫:“龙哥、华哥,你们看还有啥要我帮忙的?要不,我就先卸货去?”
“去吧,加油!”华树亮和龙殷力一脸友善笑着说道。
——
苟日迪一直在等着王干事的好消息。
没成想却看到他带着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尤其是那个王干事,还带着一身尿骚味。
“妈的!”他狠狠一拳砸向办公桌。
不用问,肯定又黄了。
他连关心都免了,黑着一张脸气呼呼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在风中凌乱。
他直奔苟家祠堂,进门就喊:“三伯公!我的族长啊!苟家要出大事了!”
“哦,是日迪啊。”有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围坐在祠堂中庭打牌,其中一个抬头看向了他,“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想起我这把老骨头来了。”
是苟日迪口中的三伯公,苟家的现任族长。
“三伯公!我们苟家要是再不团结起来,就要让外人断了活路了!”苟日迪一脸沉痛。
那几个老头都放下了手中的牌,一起看了过来。
“三伯公啊,那个东溪知道吧?他承包的物资点,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了,给村里的分红也没了!”
三伯公惊愕抬头:“什么情况?!”
“东溪那生意本来做得好好的,可是村里几个外来的泼皮无赖和他唱起了对台戏,那些人根本不守规矩,现在东溪那边根本没人去光顾了!”
“日迪啊,要我怎么说你好?”三伯公闻言痛心疾首,“你大小也是个村长,怎么就由着外人欺负自家兄弟?”
“实在不行,下次选举我们就换个人上吧。”另一个老头捋了捋胡子。
“族老们,不是啊!”苟日迪连忙喊冤,“我这边已经出面了几次了,谈也谈过了,封也封过了,可是人家根本不买账,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三伯公沉吟了一会,问道:“那你找我们能干什么?”
——
第二天,吉泰骁刚下楼,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七八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搬着小马扎,直接坐在了他办公室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外围还围了一大堆人,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清一色的本地村民。
一肚子问号的吉泰骁走到了办公室门前:“老人家,麻烦您让让,我们要开门上班了。”
“你们不能开这个门!”一个族老拍着大腿,“这是要逼死我们苟村自己人啊!饭碗都让你们抢光了!”
“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是我的办公室啊?”吉泰骁呆了。
“什么你的办公室?这是苟村的地!”有个老人家回怼。
“就是!祖宗留下来的地方,不能让外人胡来!”
朱明玉一听就不爽了,准备冲上前理论,却被涂元立一把拉住:“小玉,这几个老人不好惹,万一有个好歹就麻烦了,听话,你们先上去,我过去看看。”
——
“老人家好啊!”涂元立上前问了一声好。
那几个老人却是抬眼看了一下,又自顾自看天去了,连话都没回。
“您几位这是?”碰了个软钉子的涂元立又问道。
“后生,你是这里的老板?”有个老头终于回了一句。
涂元立笑笑说道:“我不是。”
“你既然不是老板,就别掺和。”老头冷冷说道。
“那您几位老人家这是?这一大早的带了这么多人,我寻思这也没热闹看啊。”涂元立又说。
“我这是要为苟村主持公道,不能让这欺行霸市的奸商开门。”老头回答,“后生,不关你的事,你赶紧走开。”
欺行霸市?!吉泰骁懵了。
“你们是苟东溪叫来的?”涂元立问。
老人摇了摇头。
“那是苟日迪叫你们来的?”涂元立再问。
老人又摇了摇头,不耐烦说道:“没人叫我们来,我们就是看不过眼了,要替后辈讨个公道,不然外人总觉得我们苟家子弟好欺负!”
“老人家,你这不合理吧?”吉泰骁说道,“我们不偷不抢更没欺男霸女,怎么就欺负你们苟家人了?”
“你们抢了苟家的生意,这就是欺负我们苟家!”
——
吉泰骁和涂元立现在很头疼。
无论他们怎么解释、怎么劝,老人们就是不听,甚至有人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这帮外地人就是来捞钱的!”
“放屁!人家吉老板卖的肉菜又便宜又好,怎么就不行了?”
“为了点小便宜,连祖宗都不认了?”
“饭都吃不起了,还祖宗?”
现场一片混乱。
正在送货的小陈远远就看见了凤和公寓楼下的阵仗,摸不着头脑的他只好把车停了下来。
“陈哥,这还没到楼下呢,怎么就停了?”正在副驾打盹的苟财瞬间就醒了,看了一眼车窗外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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