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之下，秦天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空空的啤酒瓶子。
看到只是个酒瓶子，李哥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怎么？拿个酒瓶子就想吓唬我？我告诉你，老子年轻的时候…”
他话音未落，下一秒，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此生难忘。
秦天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接着，他举起酒瓶，对着自己的脑门猛地砸下！
“嘭！”
酒瓶应声碎裂。
秦天头上也流下了一行鲜红的“血”迹。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大妈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写满了惊恐。
李哥也僵在了原地，双眼圆睁。
楼上的小辣椒更是吓得捂住了嘴巴，心脏砰砰直跳。
直播间在静止了三秒钟后，彻底引爆。
【我艹！我艹！我艹！狼人啊！】
【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我服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反观秦天，他却跟没事人似的，甩了甩头上的玻璃碴子，依旧挂着那副痴呆的笑容。
他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李哥，又慢悠悠地弯下腰，把手伸进了布袋子里。
他又摸出了一个空的啤酒瓶。
“你…你别过来！”
李哥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秦天嘿嘿一笑，根本不理他。
“嘭！”
又是一声闷响，第二个酒瓶子在他头上光荣牺牲。
这一下，大妈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
“快跑啊！他要杀人了！”
人群开始骚动，几个胆小的大妈已经悄悄地溜走了。
李哥虽然还在原地死撑着，但他的双腿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打架斗殴没少干，可像这么不要命的疯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秦天砸完第二个瓶子，看着还在硬撑的李哥，贱兮兮地一笑，然后弯下了腰。
这个动作，让李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别！别砸了！”
他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以为秦天还要从袋子里掏瓶子。
然而，秦天并没有。
他只是弯腰，慢悠悠地抠了抠自己的脚丫子，然后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闭上眼睛深深地闻了一下。
瞬间，秦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陶醉的表情。
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再次让所有人看呆了。
李哥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刚想骂一句“恶心”。
就在这时，秦天站起身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那件宽大的军绿色棉袄口袋里，一个小小的红色本本不经意地掉了出来。
李哥的目光瞬间被那个小红本吸引了过去。
秦天也察觉到了，他顺着李哥的视线低头看去。
他笑了笑，弯腰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他拿着那个小红本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哥，脸上的笑容天真又无邪。
他把本本递了过去：“你要吗？送你。”
李哥不敢去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但借着广场的灯光，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本本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
精神病人证。
李哥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顺着脸上的褶子往下流。
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不是无赖，也不是混混。
这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疯子。
“不…不要…”
李哥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去。
秦天见他不接，也不恼。
他只是歪着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痴呆笑容，又往前追了一步，坚持不懈地把本本往李哥面前递。
“送你呀，这个可好用了。”
秦天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李哥听得头皮发麻。
不是？
可好用了？
这对吗？
这一下，李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啊！”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转身就跑，那速度比小区里的狗都快。
周围还没跑远的大妈们，看到她们心中战无不胜的李哥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多待一秒。
“快跑啊！疯子追过来了！”
“我的妈呀！别让他抓住我！”
一时间，整个广场乱成了一锅粥。
大妈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有跑掉鞋的，有撞到一起的，场面滑稽又混乱。
秦天并没有真的去追谁。
他就那么拎着他的超市布袋子，用他那独特的魔性步伐，不紧不慢地在广场上溜达。
他走到东边，东边的大妈就尖叫着往西边跑。
他溜达到南边，南边的大妈就哭喊着往北边躲。
他就像一个牧羊人，而这群曾经不可一世的广场舞大妈，就是他那群被吓破了胆的羊。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彻底笑疯了。
【哈哈哈哈！杀人诛心！天哥这招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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