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外面好多人！”岳承瑞扒着门缝，声音都在发抖。
岳俊晨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很好，这波“气味营销”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炸裂。
“慌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根洗干净的木棍在卤锅里搅了搅，那霸道的香气瞬间更加浓郁地涌出破旧的窗口，“这都是咱们的潜在客户。”
“潜在……客户？”岳承瑞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词汇。
“就是可能来买咱家卤味的人。”岳俊晨解释道，看着大儿子依旧紧张的小脸，决定给他上一堂生动的市场实践课。
他掀开锅盖，白茫茫的热气裹挟着令人疯狂的香味冲天而起。院子里立刻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岳老三！”外面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是隔壁王婶的大嗓门，“你家煮的啥玩意儿这么香？快开门让大伙儿瞧瞧！”
“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有人跟着起哄。
岳俊晨不慌不忙地走到院门口，却没开门，只隔着破旧的木门扬声道：“各位乡邻，稍安勿躁！锅里煮的是我家祖传的‘环宇秘制卤味’，还没到火候呢！”
“环宇秘制？”门外众人面面相觑，这名字听着就高端。
“岳老三，你啥时候有这手艺了？”有人质疑。
岳俊晨脸不红心不跳：“祖传的！以前是没本钱，现在为了养活这三个娃，不得不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手艺来源，又卖了一波惨，博取同情。
“那……好了能卖点给我们尝尝不？”王婶忍不住问，那香味勾得她肚里的馋虫都快造反了。
“卖？”岳俊晨故意拉长声音，吊足了外面众人的胃口，“今天这第一锅，不卖！”
“啊？”门外一片失望的嘘声。
岳俊晨话锋一转，带着笑意：“今天这第一锅，我请客！免费送给一直关照我们父子的老邻居们尝尝鲜！”
“免费？真的假的？”人群瞬间炸了锅。在这穷乡僻壤，能吃上肉就不错了，还能免费尝到这么香的东西？
“我岳老三说话算话！”岳俊晨拍着胸脯（虽然拍得自己有点咳嗽），“不过东西不多，每家只能分一小碗尝尝味儿！等明天正式开张，大家要是觉得好，再来捧场！”
“好！岳老三够意思！”
“明天一定来捧场！”
门外响起一片叫好声，气氛瞬间从好奇围观变成了热情期待。
岳俊晨满意地笑了。这叫“免费体验营销”，先培养用户习惯和口碑，还怕明天没人来买？
他让岳承瑞搬来个小凳子，踩上去，小心翼翼地将锅里已经卤好、色泽红亮诱人的猪心、猪肺等切成薄片，又舀了些卤汁，一家一家地从门缝里递出去。
每递出一份，就引来一阵惊叹。
“哎哟！这颜色！红亮亮的，看着就馋人！”
“香！真香啊！我活了大半辈子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拿到卤味的人迫不及待地用手捏起一片放进嘴里，然后眼睛瞬间瞪圆了。
“唔！好吃！太好吃了！”
“这、这真是猪下水？怎么能一点骚味都没有？又香又糯！”
“这卤汁绝了！拌饭吃我能干三碗！”
赞美声、咀嚼声、吸溜口水的声音在岳家小院外响成一片。没分到的人急得直跳脚，连连追问：“岳老三，明天啥时候开张？在哪儿卖啊？”
岳俊晨站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反响，心中大定。他知道，这第一步，成了！
“爹，他们都夸好吃！”岳承祥扒着门缝，兴奋地小脸通红。
连一向胆小的岳雨桐都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爹，厉害！”
岳俊晨心里那点因为洗猪大肠带来的憋屈，瞬间被孩子们的崇拜和市场的热烈反响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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