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背叛过,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和信任,便固执地认为,只有结婚才是男女关系最稳定的保障。
后来甚至到了这种地步:长相、人品、家庭背景都不重要。
只要对方愿意结婚,杨桃就能马上回家拿户口本去登记。
而现在的江来,
短短几天就恢复得生龙活虎,精神饱满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肯定是被人强行“催熟”了。
杨桃是用“结婚才代表负责”来掩盖自己的伤口,
而江来,
则是把情绪都转移到了自家老板身上。
从第一次见面起,江家这位小公主就满脸不悦。
之前那些跳楼、跟踪的行为先不说,毕竟那时她针对的是江浩坤。
真正让她情绪转移的关键,应该是后来发现老板是个“渣男”。
大概就是“揭露渣男真面目”“渣男该死”“让大家看清这男人的虚伪”之类的想法。
可惜,
重新振作的江来,这次碰了钉子。
从某种角度看,
这位**集团的小公主,眼光可能真不怎么地。
先是找上自己,接着又遇到吴美音姐。
在那么多人里,偏偏选了两个最难对付的厉害角色。
当然,
就算她找的是看起来“好欺负”点的关关,结果也不会改变。
接连受挫后,江来的想法慢慢有了变化。
看桌上那两份检讨就知道,从小被宠大的掌上明珠,哪写过这玩意儿。
虽然从格式和字迹看,大概率是抄的模板或找人代笔。
但愿意写检讨,本身就意味着妥协、低头。
这种转变不值得高兴,因为这种情感替代,本质是扭曲的心态。
就像受害者对犯人产生依赖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情况只会更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这也是栗娜打算找江来聊聊的原因。一方面闺蜜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另一方面,她想帮老板解决这个潜在隐患。
栗娜敲了敲桌子,问:
“想什么呢?”
江来没说话,呆呆望着天花板。
曾经坐在她床边,满是愧疚自责的是江浩坤。如今,行事越来越像周彦的,却是栗娜。
“嘟嘟——”
栗娜拿起桌上办公电话,假装打给前台。
“帮我联系安保部。”
又来这招?
江来脸色一沉。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我自我感动、却又无比可怜的感情经历。”
“是吗。”
栗娜放下电话,语气轻松。
“总结一下?”
“呵呵。”
江来扯了扯嘴角,冷笑。
“总结什么?反正渣男都该死。”
“哦,他已经死了。”
“那你呢?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
栗娜笑了笑。
江来抿了抿嘴。
不一样?
在她看来,这话毫无说服力。
就像自己,所谓“不一样”不过是掩饰的借口罢了。
栗娜不知江来心里所想,此刻正短暂思考。
自家好姐妹走出那段灰暗日子的过程,里面有误会,也有旁人搭把手,不过这些法子不能生搬硬套,用到江来身上未必行得通。
既然引导起不了作用,那就试着从问题根源去解决。
江来会自我调侃,也会反驳,这就说明她能扛住一些打击。
栗娜心里有了想法,看了下时间,便问道:
“你很喜欢陈放?”
“呵呵。”
江来冷笑两声,翻了个白眼。
这是没话找话呀,
琢磨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没用的废话。
栗娜没理会她这些小动作,挑了挑眉。
“那我来猜猜。”
“你答应陈放的追求,是不是因为他对你太贴心了?”
“比如随叫随到,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就算你发脾气,他也陪着笑脸。”
江来原本高昂的头低了下去,盯着栗娜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咱们分析分析嘛。”
栗娜没管她的不满,接着追问。
“那他呢?他到底喜欢你什么?”
“喜欢被你使唤?喜欢你的任性?喜欢你的坏脾气?”
“不行吗?”江来眯着眼,嘴上硬撑着。
栗娜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这种眼神让江来特别不自在。
再加上这些话,就像自己被扒光了衣服一样。
因为她心里明白,当初答应陈放,确实和栗娜说的分毫不差。
随叫随到,对她总是低声下气,哪怕她发脾气,他也陪着笑脸。
可当这些行为是带着目的时,一切就变得很可笑了。
喜欢陈放吗?当然喜欢。
但喜欢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
那这能算喜欢吗?
算吗?
江来一下子有点迷茫了。
“既然问题已经找到了,那接下来自然就是解决它。
别看这小姑娘对上一段感情那么执着,我觉得她连最基本的事儿都没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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