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这儿逛逛也挺不错,就当是饭后散散步,顺便消消食。
这时,小公主悄悄朝队伍最后的周彦看去,见周彦点头,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
又过了十分钟,
一行五人穿过一片油麦田,抵达了今天的第二站。
村子里的路很窄,小路众多,商务车开不进去,剩下的路程只能步行。
他们没提前联系民宿老板,打算边走边瞧瞧这村子的模样。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老式的夯土墙,脚下的石板路也已破旧不堪、斑斑驳驳,显然年头不短了。
这点和昨天去的白沙古镇有些像。
虽说都保留了些旧时光的味道,但白沙古镇因为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已经变了不少。
不知道当地人更喜欢哪种样子,但为了接待游客,村庄也只能做出些改变。
几人慢悠悠地走到“有风小院”。
栗娜提前打了电话,经理谢晓春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这小院不大,总共就六间房。
昨天栗娜预约时还剩两间。
这点和周彦记得的剧情不太一样,所以他让栗娜订房时顺便查了下租客的信息。
最先查到的是林娜,就是那个在抖音直播的网红歌手。
她曾因被质疑假捐款、故意打造公益人设而遭到网友攻击,之后便淡出了公众视野,躲到了这里。
第二个是马丘山,创业失败后欠了一屁股债,干脆远离城市生活,来到这里。
最后一个就是周晴天,也就是大麦,是个性格内向的小说作者,来这里是为了逃避家庭的压力。
三人的信息都对得上,还差一个应该是胡有鱼,那个自来熟的酒吧驻唱。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周彦对这些人都没兴趣。
大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谢晓春的带领下先参观了下小院。
刚好这时马丘山正在院里打坐,穿着一身白袍,看上去像个隐士高人。
“这是马丘山,也是住在这小院的租客之一。”谢晓春介绍道。
“你们别理他,他每天就喜欢这么坐着,偶尔喝喝茶。”
“他是道士吗?”杨桃小声问道。
谢晓春笑了笑,“不是,就是他自己喜欢这么穿。”
“原来如此。”
杨桃颔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
她在酒店前台当值时,见过形形**稀奇古怪的人,跟那些人比起来,这点爱好实在算不得什么。
几人的交谈声并未引起马丘山的注意,直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飘入耳中。
他眼角微微颤动,仍闭目养神,未睁开双眼。
直到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他才转过身,伸长脖子望向走廊上的背影。
除去谢晓春,共有五人,一男四女。
但他的目光径直掠过那几位女性,定格在周彦身上。
这是近两年在投资与创业领域无法回避的风云人物。
早年,为提升知名度,周彦偶尔会去授课,或是在自己的平台上直播。马丘山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关注他的,说白了,就是他的铁杆粉丝。
所以,刚才一听到声音,他便立刻辨认了出来。
待那身影从视线中隐去,马丘山才回过神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试图静心,
却始终难以入定。
无论是去年初来这小院,还是此刻。
……
……
三间客房,
与以往无异,许红豆独占一间,其余四人分成两组,两人共住一间。
刚放下行李,栗娜和杨桃便在蒋楠孙的引领下,开始检查房间是否有蚊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从上次在法云村被蚊子叮咬得苦不堪言后,这位小公主出门必做的就是防蚊措施。
可以什么都不带,但驱蚊用品必须备齐。
趁着休息的间隙,蒋楠孙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周彦,低声说道:
“我觉得刚才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就是他打坐的样子,太做作了。”
蒋楠孙一边回忆一边皱起眉头。
她和周彦曾去过灵隐寺,聆听过佛殿里的钟声与僧人们的诵经声。
尽管声音嘈杂,内心却异常安宁。
但刚才那个人,她完全感受不到那种安宁。虽然动作模仿得颇为相似,却缺乏那份“静”的韵味。
但她又说不清楚,思索良久,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懂。”
周彦点头。
马丘山其实是个连续创业者,这类人,他最为了解。
他们不甘于现状,也不甘于平凡。
他们只适合一条路:不断创业,不断失败,再重新创业。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蒋楠孙说。周彦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解释:
“他也不是真正的道士,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表演。”
“行为艺术?”
小公主皱了皱眉,周彦耐心解释(其实是在敷衍)。
“这种艺术形式在米国挺受欢迎,主要是以自己的行为作为创作方式,通过一些打破常规的表演,让艺术更加生动,摆脱传统与刻板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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