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雄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拿着一份工程进度表,脸上带着笑意:“青子,告诉你个好消息,工地提前完成了主体结构验收,王哥说给我们发奖金呢!”
他把进度表放在桌上,又掏出手机,“对了,我那只基建股今天涨了七个点,总算没白熬!”
陈艳青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也笑了:“太好了!晚上咱们请大家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就等你这句话!”周雄坐下,拿起她桌上的笔记本,看到上面记的梦境细节,脸色沉了沉,“又做那个梦了?”
“嗯,这次梦到了更多细节,梦到我的一个同事经手的假凭证。”陈艳青轻声说,“所以我现在就特别敏感,也越来越觉得,财务真的是底线,一步都不能错。”
周雄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米线店的烟火气:“以后不管是王川的账,还是咱们自己店里的账,都由你把关,我绝对不插手,也绝对支持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以后再梦到什么,别一个人扛着,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陈艳青抬头看着他,眼眶有点发热,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照在桌上的账目表和股票笔记上。
一个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前世的教训,一个拼尽全力地撑起当下的生活,他们的忙碌里藏着彼此的牵挂,也藏着对未来的笃定。
陈艳青不知道的是,她在梦里记起的“小李”,其实是前世陷害她的人安插在公司的眼线,而王川账目里那笔“没问题”的设备租赁费,背后似乎也牵扯着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名字——那是她前世噩梦开始时,最信任的一个“合作伙伴”。
又一个傍晚,米线店飘着骨汤的香气,陈艳青刚把一碗米线端给客人,手机就弹出了张姐的消息,附带一张报销凭证照片。
“陈小姐,小李刚送过来的‘临时施工咨询费’,两万块,还是只有电子普票,问她要服务合同和资质证明,她说合作方是王哥朋友介绍的,资料暂时拿不到,催着我先入账。”
陈艳青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划过屏幕放大照片,收款方“恒通咨询服务部”的名称看着陌生,却让她莫名想起之前那笔设备租赁费的收款方“诚信设备租赁部”——两者的注册地址都在同一个模糊街道,只是门牌号差了几位。
她正对着手机蹙眉,周雄背着双肩包走进来,额头上沁着薄汗,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
“青子,刚从图书馆回来,顺便给你带了巷口的糖炒栗子。”他把栗子放在工作台一角,瞥见她手机上的凭证,“又是小李的账?”
“嗯,两万块的咨询费,资料不全还催着入账。”陈艳青抬头,“你今天跟工地那边联系了吗?上次那台租赁的挖掘机怎么样了?”
周雄剥开一颗栗子递给她,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提到这个我正想跟你说,工头今天跟我抱怨,说那台挖掘机老是出故障,昨天还耽误了半天工期。我让他报型号给我,结果报过来的型号,跟王哥发的租赁合同上写的根本对不上!”
他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这是工头报的型号,我查了下,是个淘汰的旧款,租金比合同上写的市场价低了三成。”
陈艳青捏着栗子的手一顿,立刻打开电脑,登录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输入“诚信设备租赁部”。
查询结果跳出来的瞬间,她瞳孔微缩——法人一栏写着“林秀琴”,而这个名字,她在前世程建林的案件卷宗里见过,是赵坤的妻子。
她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再查“恒通咨询服务部”,股东信息里果然有林秀琴的关联账号。更让她脊背发凉的是,通过关联企业追溯,竟查到程建林的老婆林秀娟,居然是赵坤的小姨子——也就是说,赵坤和前世陷害她的程建林,是连襟关系!
“是程建林的人。”陈艳青声音发颤,把屏幕转向周雄,“程建林进去前,肯定跟赵坤打过招呼,王川没把纺织厂卖给程建林,他们这是冲着王川的工地来的,也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周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拿起陈艳青的笔记本,翻到梦里记下的“小李、伪造凭证”那一页,指尖重重按在纸上:“所以小李不只是赵坤的眼线,还带着程建林的怨气?难怪她经手的账总出问题。”
正说着,陈艳青的手机响了,是张姐打来的,语气带着慌张:“陈小姐,不好了!我刚才去翻之前的凭证,想把小李那笔一万八的技术服务费资料找出来核对,结果发现那叠凭证少了两页,正好是小李当初递过来的附件!”
“肯定是小李藏起来了。”陈艳青沉声道,“张姐,你别声张,剩下的资料都锁好,尤其是她经手的所有账目,千万别弄丢了。”
挂了电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周雄剥开一颗栗子,慢慢嚼着:“现在怎么办?直接跟王哥说?可我们只有账目和型号对不上的证据,没抓到实际伪造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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