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赵雷手臂上尚未完全消退的雷痕:“你刚才用本我雷弧冲击时,枷锁的反噬虽然强烈,但你的雷弧并没有被彻底湮灭,反而逼得它出现了刹那的松动。这说明什么?”
赵雷眼睛一亮:“说明……我的雷,能克它?”
“不是克,是‘不同’。”林峰纠正道,“你的雷带着‘烟火气’,带着你的本我意志,这恰恰是被天道枷锁排斥,却又无法彻底同化的东西。就像水火不容,但水永远无法真正‘消灭’火,只能暂时压制。”
他顿了顿,指尖符文凝聚成一道与赵雷雷弧同源,却更显灵动的光纹:“天道枷锁的根基是‘秩序’和‘同化’,而我们的优势,恰恰是‘混乱’和‘自我’。它越想锁住我们的道,就越会被我们的本我之光反噬——只要我们的‘自我’足够坚定,这枷锁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封死我们的路。”
“可……就算能勉强对抗,突破不了入道境,我们终究不是那些主宰的对手啊。”洛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入道境是天道的道,那我们,就走出一条‘超道境’。”林峰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他们借天道权限为强,我们就以本我之道为基,以同伴羁绊为桥。天道九为极致?那我们就走出第十条路。它用枷锁限死九境,我们就砸碎枷锁,自己定义新的境界。”
他伸手,符文在掌心化作一柄小巧的钥匙虚影,钥匙上没有任何天道印记,只有无数交织的“本我之光”纹路:“天心印记能开天道之门,那我们的‘本心印记’,或许就能破这天道之锁。”
赵雷看着那柄钥匙虚影,体内的雷弧再次跃动,这一次不再是冲动的冲击,而是带着一种试探和领悟:“你的意思是,用我们自己的道,硬生生在这枷锁上凿出个窟窿?”
“不止是凿窟窿。”老韩的土系法则在脚下蔓延,与石阶的大地法则产生微弱的共鸣,却刻意避开了那些金色纹路,“是让他们看看,就算没有天道的‘通行证’,我们照样能在他们的地盘上,走出自己的步子。”
苏沐月收起玉佩,眼神清亮:“玉佩显示,七位主宰已经察觉到我们突破了法则大网,正在向这边靠近。他们大概也想亲眼看看,这些‘没有天心印记的变数’,究竟能在他们的枷锁下挣扎到何时。”
林峰抬头望向石阶尽头那片越来越近的灰蒙区域,那里的法则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峦,压得人呼吸都有些沉重。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
“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着。”
“看看这‘天道枷锁’,能不能锁得住一群不想当傀儡的人。”
“走!”
众人再次迈步,这一次,他们不再试图冲击枷锁,而是将本我法则收敛到极致,沿着混沌壁垒的缝隙,在金色纹路的监视下,向着合道阶的更深处走去。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在泥沼中跋涉,周身的法则无时无刻不受到枷锁的挤压和排斥。但他们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纵然布满荆棘,却通往真正属于“人”的自由之境。
而身后,七位主宰的身影已在混沌中显现,带着审判般的威压,步步紧逼。
天道枷锁虽强,却锁不住一颗向往自由的本心。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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