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天道枷锁的外围,合道阶的法则气息陡然一变。不再是沉闷的压制,而是弥漫着一股近乎“炫耀”的璀璨光芒——仿佛天道在此铺开了最华丽的锦缎,要向所有“变数”展示它真正的“宠儿”。
“这是……气运?”苏沐月的玉佩突然悬浮在半空,剧烈震颤,玉佩表面映出无数流动的光带,如同一条条缠绕在天地间的彩色河流,“如此浓郁、如此纯粹的天道气运……从未见过。”
林峰顺着玉佩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石阶尽头,一道身影正缓步走来。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纯白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天道云纹,行走间,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流,气流中甚至能看到法则符文在欢快地跳跃。
少年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眼神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淡漠与俯视,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只是天道棋盘上的棋子。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却让周围的法则自动为他让路,连天道枷锁的金色纹路遇到他,都温顺地退避三舍,如同见到了主人。
“好强的气运……”洛璃的冰火瞳孔微微收缩,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年头顶悬浮的气运光轮——那是一种介于赤金色与灿金色之间的极致色泽,光芒万丈,如同小型的太阳,将周围的混沌雾气都染成了金色,“比我们加起来还要浓郁百倍不止!”
苏沐月的玉佩此时清晰地映出了气运等级的图谱,配合她的解说,在众人眼前展开:
“气运分九等,白为凡俗,命如草芥;黑为厄难,步步荆棘;青为小运,偶有奇遇;黄为中运,顺风顺水;红为大运,天命所归;金为天选,福泽深厚;赤金为帝运,九五之尊;灿金为道运,合道之基……而他的气运,是赤金与灿金之间的过渡,近乎道祖的‘道运’,却比普通道祖更显霸道——因为这是天道直接灌注的‘天命气运’。”
众人看向自己的头顶,那里同样悬浮着淡淡的光轮:赵雷、老韩、洛璃等人的是深红色,如同燃烧的炭火,带着不屈的温度;林峰与苏沐月的则是深金色,光芒内敛却厚重,边缘隐隐泛着一丝赤金的光泽,如同即将破晓的晨光。
“我们的深红色气运,是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挣来的,带着血与火的印记;你我的深金色,是因为坚守本我之道,引动了天地间某种‘变数’的共鸣。”林峰看着自己头顶的光轮,若有所思,“但他的气运,太‘干净’了,像是凭空出现,被硬生生赋予的。”
“没错。”苏沐月的玉佩指向少年眉心,那里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印记,与天心印记相似,却更加繁复,“他是天道意志直接塑造的‘完美容器’,集合了天道认为最‘优秀’的法则天赋与道韵,被称为‘新天命之子’——专门为清除我们这些‘旧变数’而生。”
少年走到距离众人百丈的地方停下,目光扫过众人,当看到林峰与苏沐月的深金色气运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佛看到了两件有瑕疵却勉强能入眼的藏品。
“天道谕令:尔等变数,阻碍秩序,当诛。”少年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甚至没有动用法则,仅仅是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便开始凝固,仿佛要将众人直接压碎在石阶上。
赵雷怒极反笑:“又来了个天道的传声筒?你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也敢学那些主宰说大话?”
少年看都没看赵雷,只是盯着他头顶的深红色气运,像是在观察一件低等物品:“气运为红,虽强于凡俗,却逆天道而行,属‘悖运’。此类存在,本就不该留存。”
他抬手,指尖弹出一缕赤金色的气流,气流在空中化作一道细小的法则之刃,精准地射向赵雷。这道刀刃看似微弱,却带着一种“天命所归”的绝对轨迹,仿佛无论赵雷如何躲避,都必然会被击中。
“你的气运,我收了。”少年淡淡道。
“滚!”赵雷体内雷弧暴涨,暖金色的本我之光包裹着雷矛,狠狠砸向法则之刃。两相交撞的瞬间,赵雷竟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制力——并非力量上的差距,而是一种“气运层面”的克制,仿佛他的反抗从一开始就被天道判定为“无效”。
“咔嚓”一声,雷矛上的雷弧竟被赤金色气流消融了小半,赵雷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
“这就是天命气运的‘权限’。”苏沐月的玉佩急促提醒,“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天道的‘默许’,相当于借用了天道气运的‘势’,同境界下,几乎无敌。”
少年微微颔首,似乎对赵雷的反应很满意:“凡逆天道者,气运皆为‘悖运’,越强则越遭天妒。而我,身负天道正运,一言一行,皆合天数。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在拖延自己被清算的时间。”
他看向洛璃,目光在她的冰火气运上停留片刻:“双色交融,气运凝红,虽有奇遇,终为旁门。”
又看向老韩:“土德厚重,气运守成,却逆天道大势,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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