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黄战阵与赤金壁垒的碰撞正烈,天武遗脉的玄黄气运虽未占据上风,却以“众志成城”的韧性,硬生生扛住了天道新势力的猛攻。萧尘的剑斩开了第七道秩序之矛,丹老的丹火灼烧着赤金气运的边缘,铁叔的巨锤更是在混沌中砸出了一片属于天武的“立足之地”。
天逸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没想到这群“下界蝼蚁”竟能逼得他动用八成力量。就在他准备催动赤金气运的本源,彻底碾碎苍黄战阵时,合道阶的尽头,那道刚合道不久的新晋道祖身影,缓缓步出了混沌。
这位道祖周身金光已敛,只余一片与天道法则相融的灰蒙,眉心的天道印记却比之前更加凝实。他没有看交战的双方,只是抬手对着虚空一按——刹那间,无论是苍黄战阵的玄黄气运,还是天逸与新执序者的赤金法则,都如同被冻结般,骤然停滞。
一股远超主宰境的威压笼罩全场,那是真正的“道祖之威”,带着天道本源的绝对意志,不容任何反抗。
“天道有谕。”道祖开口,声音并非通过耳朵传递,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个人的元神深处,冰冷、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武遗脉与秩序守护者,休战万年。”
全场死寂。
天武遗脉的修士们面面相觑,连白发老妪握着镇界碑碎片的手都微微一顿。休战?天道会突然大发慈悲?
“为何?”萧尘的剑依旧指着天逸,玄黄气运在他周身流转,带着十足的警惕,“前一刻还要斩尽杀绝,此刻却要休战?天道的意志,竟如此反复无常?”
道祖的目光扫过萧尘,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法则条文般的冷漠:“万年之内,秩序需静养新苗,天武遗脉亦需喘息。此乃天道权衡之果——苍穹大千世界沉寂太久,当有新的天骄崛起,而非困于旧怨。”
他的目光转向天逸与七位主宰:“新序当立,却需时间淬炼。万年之内,尔等不得再对天武遗脉出手,当潜心培养苍穹大千世界的新晋修士,让‘正运’之光普照更多角落。”
天逸虽有不甘,却对着道祖微微躬身:“谨遵天道谕令。”七位主宰亦同时颔首,周身的赤金气运缓缓收敛,那股碾压性的威压虽未散去,却不再针对天武遗脉。
天武遗脉这边,白发老妪眉头紧锁,她能感觉到道祖的话语中,藏着一种更深的“算计”。她看向道祖:“休战万年?天道何时变得如此‘宽容’?这万年之内,我天武遗脉自会坚守己道,但若尔等借机打压……”
“天道一言,万法为证。”道祖打断她的话,眉心的天道印记闪烁了一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动扩散开来,在合道阶的法则根基中刻下了一道“誓约印记”,“万年之内,凡道祖境以下者,对天武遗脉出手,皆会遭天道反噬。”
这道誓约印记带着天道本源的气息,无论是天武遗脉还是新执序者,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的“约束力”——这并非谎言,天道的确立下了“休战之约”。
林峰却心中一沉,他盯着道祖那片灰蒙的眼神,总觉得这“休战”背后藏着更可怕的后手。天道绝非宽容之辈,它的每一次“退让”,往往都伴随着更精密的布局。
“为何是万年?”苏沐月的玉佩贴在掌心,光晕微弱却警惕,“这时间,未免太过刻意。”
道祖终于将目光落在天武遗脉众人身上,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掠过每个人的气运与本我之光:“万年,足够让新序者成长,也足够让你们……认清现实。”
话音落下,他再次抬手,这一次,指尖流淌出的不是威压,而是无数细密的、近乎透明的法则丝线。这些丝线如同最细微的尘埃,悄无声息地渗入苍黄战阵,融入每一位天武遗脉的体内——包括林峰、苏沐月,甚至连赵雷、洛璃这些后辈,都未能幸免。
“这是……”白发老妪猛地运转深金气运,想要逼出体内的丝线,却发现它们如同生根般,钻进了气运与本我的缝隙中,根本无法撼动。更诡异的是,这些丝线没有任何攻击性,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仿佛只是天道法则的“正常流转”。
“此乃‘天道平衡’之术。”道祖淡淡解释,语气听不出喜怒,“休战期间,当限制双方的力量增长。天武遗脉的‘天道枷锁’,会在此期间……更稳固些。”
他没有说“加固”,而是用了“更稳固”——仿佛这只是法则自然运转的结果。但林峰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层原本可以勉强抗衡的天道枷锁,此刻竟多了一层“暗锁”。这暗锁比之前的金色纹路更加隐蔽,却带着一种“绝对禁锢”的特性,连他的符文之力与织网者的光粒,都无法探查到其核心。
“这暗锁……”苏沐月的玉佩急促震颤,却只能映出一片模糊的光晕,“玉佩感应不到它的结构,像是……与我们的生命本源绑定在了一起。”
道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道:“万年之后,待苍穹大千世界的新天骄成长起来,自会与天武遗脉再决高下。在此之前,天道会公平对待双方——既不让旧者太强,也不让新者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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