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透过同福客栈的木窗,在大堂中央洒下一片明亮的光斑。林越正蹲在光斑里擦桌子,手里的抹布刚蹭过青石板,就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转头一看,郭芙蓉正把一根木棍拍在桌上,挑眉看着他,眼里满是不服气。
“林越,你过来!”郭芙蓉叉着腰,声音清亮,引得正在柜台后算账的佟湘玉、靠在门框上打盹的老白,还有捧着书的吕秀才都看了过来。
林越放下抹布,心里纳闷:“芙妹,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你是没惹我,但我听说,你最近总在后院偷偷练‘功夫’?”郭芙蓉晃了晃手里的木棍,那木棍是她从柴房找的,一头还带着树皮,“昨天我路过后院,看到你对着树干又劈又刺的,还以为你偷偷拜了师父,学了什么厉害武功呢!”
林越心里咯噔一下——昨天练基础剑法时没注意,居然被郭芙蓉看见了。他连忙摆手:“什么功夫啊,就是随便练练,活动活动身子,免得冬天冻出毛病。”
“随便练练?”郭芙蓉显然不信,往前走了两步,木棍指向林越,“我看不像!你要是真没学武功,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就比闪避,我用木棍打你,要是你能在一炷香内不被我碰到,就算你赢;要是被我碰到了,你就得老实交代,到底跟谁学的武功!”
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佟湘玉放下算盘,连忙劝道:“小郭,别胡闹!小林就是个普通人,哪会什么武功,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吕秀才也赶紧走过来,拉着郭芙蓉的胳膊:“芙妹,别这样,林越他……”
“你们别拦着我!”郭芙蓉甩开吕秀才的手,眼睛还盯着林越,“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藏私!林越,你到底敢不敢比?要是不敢,就承认你是瞎练的,以后别在后院装模作样!”
林越看着郭芙蓉较真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知道郭芙蓉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想找个人“切磋”一下,过过武侠瘾。要是直接拒绝,她肯定会没完没了;要是答应了,用《随风步》应该能轻松避开,还能让她彻底死心。
“行,我跟你比。”林越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大堂中央的空地上,“不过咱们得说好,你只用木棍,不能用真功夫,也不能下重手,免得伤到人。”
“放心!我郭芙蓉说话算话,就比闪避,不动真格的!”郭芙蓉立刻笑了,转身对吕秀才说,“秀才,快去拿炷香来,再找个凳子当计时的!”
吕秀才无奈,只好去厨房找了炷香,又搬了个凳子放在旁边,用火柴点燃了香。佟湘玉站在旁边,还是有些担心:“小林啊,要是不行就赶紧说,别硬撑。”
“没事,佟掌柜,我心里有数。”林越笑了笑,悄悄调整呼吸,把《随风步》的要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脚步要轻,重心要低,呼吸要稳,眼神要留意对方的动作,提前预判方向。
“开始!”随着郭芙蓉的喊声,她手里的木棍“呼”地一下朝林越的肩膀扫来。木棍带着风声,速度不算慢,要是换做以前的林越,肯定躲不开,但现在他有《随风步》,只见他左脚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像被风吹动般向右侧滑开,木棍擦着他的衣角扫了过去,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
“咦?没碰到?”郭芙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越能躲开。她不服气,又举起木棍,这次朝林越的腿扫去,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些。
林越早有预判,右脚向后滑了一小步,同时身体微微下蹲,木棍再次落空。他的动作很轻,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就像一片叶子在地上滑动,看得佟湘玉和吕秀才都睁大了眼睛。
“再来!”郭芙蓉来了劲,手里的木棍舞得更欢了,一会儿扫向林越的上身,一会儿戳向他的腿部,一会儿又从侧面劈来。她的动作虽然杂乱,但速度越来越快,大堂里都能听到木棍划破空气的“呼呼”声。
林越却显得很轻松,他踩着《随风步》的步伐,在郭芙蓉的木棍之间灵活穿梭:她扫上身,他就下蹲闪避;她戳腿部,他就滑步后退;她从侧面劈来,他就转身绕到她身后。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总能在木棍碰到他之前避开,甚至还能偶尔“多走”一步,绕到郭芙蓉的侧面,让她不得不转身调整方向。
老白靠在门框上,原本还眯着眼睛打盹,现在也坐直了身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他看得出来,林越的步伐不是随便乱走的,而是有章法的,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深的身法,但胜在灵活、稳健,一看就是经过专门练习的。
“奇怪,他这步伐怎么这么灵活?”郭芙蓉越打越纳闷。她感觉林越就像一块抹了油的石头,怎么都碰不到,不管她从哪个方向攻击,他都能轻松躲开,还能让她自己绕得头晕。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吕秀才连忙喊道:“香烧完了!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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