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七侠镇还浸在淡淡的霜气里,同福客栈的木门刚推开,就见邮差老张裹着棉袄,踩着积雪快步走来,手里还捏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
“佟掌柜在吗?有封寄给同福客栈的信!”老张的声音隔着冷空气传来,林越刚拿起扫帚准备扫雪,连忙放下工具迎了上去。
“张叔,佟掌柜在里面算账,我帮您拿进去。”林越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面时,能感觉到里面似乎夹着不止一张纸,信封右上角没有署名,只写着“七侠镇同福客栈 亲启”,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就的。
走进大堂,佟湘玉正对着账本皱眉,见林越手里拿着信封,疑惑地抬头:“这是谁寄来的?咱们客栈除了我老家的亲戚,也没别人会寄信啊。”
林越把信封递过去:“张叔说是寄给客栈的,没写寄信人名字,只写了‘亲启’。”
佟湘玉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指尖在磨损的边角上摩挲着:“奇怪,我老家的亲戚写信都会署名,这信怎么没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信封。
信封里装着两张叠得整齐的信纸,佟湘玉展开第一张,刚看了几行,脸色就变了,手指也开始微微发抖。林越站在旁边,见她神色不对,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是暗河的人寄来的威胁信?
“湘玉,怎么了?”老白正好从后院走出来,见佟湘玉脸色发白,连忙走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佟湘玉没说话,只是把信纸递给老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自己看……这信上说,大宋那边出事了。”
“大宋?”老白愣了一下,接过信纸快速扫了一遍,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林越凑过去,目光落在信纸上,只见上面写着:
“启禀佟氏亲眷,今大宋境内盗匪四起,北方辽人频频滋扰边境,官府兵力不足,已开始征召江湖人士协助戍边。雪月城、无双城已派弟子前往北方,暗河却趁机在大宋腹地作乱,劫掠城池,残害百姓。听闻七侠镇毗邻大宋边境,恐遭波及,望诸位早做准备,切勿大意……”
信纸末尾依旧没有署名,只画了个小小的霹雳图案——林越心里一动,之前听人说过,江南霹雳堂的人喜欢用霹雳图案做标记,难道这信是霹雳堂寄来的?
“大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佟湘玉扶着柜台,才勉强站稳,“我前几年还听老家的亲戚说,大宋境内安稳得很,怎么突然就盗匪四起,辽人还来犯边了?”
老白放下信纸,眉头紧锁:“我之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大宋的皇帝沉迷享乐,不理朝政,官员腐败严重,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现在盗匪作乱、辽人犯边,恐怕也是积怨已久的结果。”
吕秀才和郭芙蓉也从楼上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吕秀才连忙问道:“大宋出事了?那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七侠镇啊?咱们离大宋边境可不远。”
“怎么不会影响?”老白叹了口气,“暗河的人本来就在找东西,现在大宋境内乱了,他们说不定会把主意打到七侠镇来,毕竟这里靠近边境,官府管得松,容易藏身。”
林越心里也沉甸甸的——原本以为雪月城的弟子来了,就能解决暗河的威胁,现在看来,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大宋境内混乱,暗河趁机作乱,七侠镇夹在中间,很可能会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地方,到时候别说过咸鱼生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那咱们该怎么办啊?”郭芙蓉攥紧拳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暗河的人来捣乱吧?要不咱们也去大宋,帮着雪月城的人一起打暗河?”
“你别瞎起哄!”佟湘玉立刻打断她,“咱们就是个小客栈的普通人,没武功没势力,去了大宋也是送死!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准备,守住咱们的客栈,别让暗河的人钻了空子。”
老白点点头:“湘玉说得对,咱们现在不能冲动。我一会儿再去官府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多关于大宋和暗河的消息。小林,你今天多留意后院,别让陌生人靠近;大嘴,你把厨房的刀具都收好,别被人偷了去;秀才,你帮着湘玉整理账本,看看咱们还有多少积蓄,万一情况不好,也能有笔钱应急。”
众人纷纷点头,大堂里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连窗外的阳光都像是失去了温度。
林越按照老白的安排,去后院仔细检查了一遍,不仅锁好了后院的门,还在门口堆了些柴火,万一有人想从后院进来,也能起到阻挡作用。他摸了摸手上的储物戒指,心里暗暗盘算:得再囤点粮食和水,还有疗伤丹和短刀也得放在容易取用的地方,万一大宋的乱事波及到七侠镇,也好有个应对。
中午的时候,老白从官府回来了,脸色比早上更凝重。他把众人叫到后院,压低声音说:“我刚才从官府的李捕头那里打听来,大宋边境已经有好几个小镇被暗河的人劫掠了,那些人不仅抢东西,还杀人放火,手段残忍得很。官府已经收到消息,暗河的一部分人正在往七侠镇的方向移动,好像是在找一件叫‘山河图’的东西,据说那东西藏在七侠镇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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