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同福客栈的青瓦,后院的灵米田泛着油亮的绿意,空气里满是泥土与青草的清香。林越撑着油纸伞,正弯腰检查灵米幼苗的长势,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系统触发点,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在同福客栈后院完成每日签到,获得奖励【基础炼器术(入门篇)】!已自动存入系统知识库,备注:此炼器术涵盖基础法器锻造、材料处理、符文铭刻三大模块,可用于制作低阶防御法器(如护腕、玉佩)、辅助法器(如储物袋),需配合‘炼器炉’‘刻刀’等工具使用,高阶材料需自行获取。”
林越动作一顿,油纸伞的伞沿滑落几滴雨水,溅在鞋面。他调出系统知识库,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炼器图谱——从最简单的铁制护腕,到需要玉石铭刻符文的储物袋,步骤详尽,甚至标注了每种材料的熔点与符文绘制顺序。可他扫了几眼,心里却没泛起丝毫波澜,反而隐隐觉得麻烦。
“炼器啊……”林越收起油纸伞,走进后院的石亭。他想起之前获得的护身玉、竹蜻蜓,都是系统直接发放的成品,拿来就能用,根本不用费心琢磨。而炼器术需要准备材料、搭建炼器炉、控制火候,还要精准铭刻符文,一步错就可能前功尽弃,对他这种只想安稳过日子的人来说,实在太耗费精力。
“小林,下雨还在外面待着?快进来喝碗热汤!”佟湘玉的声音从大堂传来,她端着一碗灵米粥,快步走到石亭,见林越盯着空气发呆,好奇地问,“又得什么好东西了?看你这表情,不像之前拿到竹蜻蜓时那么开心啊。”
林越接过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才缓缓开口:“得了本炼器的书,能做护腕、储物袋这些东西,就是步骤太麻烦,得自己找材料、烧炉子,我没什么兴趣。”
“炼器?”佟湘玉眼睛一亮,“能做那种刀枪不入的护心镜不?要是能给咱们客栈每人做一个,以后遇到坏人也不怕了!”
林越摇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最低阶的护腕都要精铁和铜粉,还得刻符文,我连炼器炉都没有,更别说控制火候了。再说,咱们现在有阵法、有护身玉,也用不上这些啊。”
这时老白也撑着伞走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说:“炼器术在江湖上可是抢手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得了还不想要。不过也正常,炼器确实耗心神,咱们这种只想守着客栈过日子的,确实用不上。”
“就是这个理!”林越放下汤碗,“我现在就想把灵米种好,客栈安安稳稳的,偶尔练练武功、心法,就够了。炼器又费时间又费钱,万一练不好还浪费材料,何必呢?”
老白点点头,靠在亭柱上:“你想得通透。江湖上不少人沉迷炼器、炼丹,最后要么因为材料不够走火入魔,要么因为得罪势力被追杀,能守住本心不贪这些的,才是聪明人。不过你也别把书扔了,说不定以后遇到懂炼器的人,还能换点有用的东西。”
林越觉得有理,便把炼器术的知识存在系统知识库的角落,没再管它。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清晨浇灵米、练《长春功》,白天在客栈帮忙招待客人,晚上用竹蜻蜓低空探查一圈,再运转《清心决》稳固心神,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
有一次,李大嘴听说林越会炼器,兴奋地拿着一把生锈的菜刀来找他:“小林,你能不能把我这菜刀炼炼成削铁如泥的宝刀?以后切菜肯定快!”
林越看着菜刀上的锈迹,无奈地笑:“李大哥,炼器不是修菜刀,得用新的精铁,还得刻符文,你这把刀就算炼了,也成不了宝刀,反而浪费材料。再说,你切菜用灵米刀就够了,要宝刀干嘛?”
李大嘴摸了摸头,嘿嘿笑道:“也是,我就是觉得新鲜。那你要是以后真炼出好东西,可得先给我留着!”
林越笑着答应,心里却更确定自己对炼器没兴趣——他想要的是安稳,不是追求“削铁如泥”“飞天遁地”的能力。对他来说,护身玉能挡三次攻击就够了,竹蜻蜓能低空避险就行,灵米能填饱肚子、辅助修炼便足矣,再多的法器,反而会成为负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天晚上,林越坐在石亭下,看着灵米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再次想起那本炼器术。他调出系统知识库,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行小字:“炼器之道,随心而为,不强求则无过,不贪多则无忧。”这句话像一道光,让他彻底放下了对“是否该学炼器”的纠结。
他收起系统面板,运转《清心诀》,感受着体内平稳流转的内力,耳边是雨滴落在青瓦上的“滴答”声,鼻尖萦绕着灵米的清香。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叱咤江湖的实力,也不是琳琅满目的法器,而是眼前这份简单、平淡的安稳。
春雨渐渐停了,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头,洒下柔和的光芒。林越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准备回房休息——炼器术或许是难得的机缘,但对他而言,守护好同福客栈,守护好身边的人,才是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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