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络腮胡汉子叹了口气,“我去年路过襄阳城外,还看见有人在路边立了块碑,上面写着‘郭黄二侠之位’,好多百姓都去给他们上香,连小孩子都知道,是郭大侠和黄姑娘护着他们过了那么多年安稳日子。”
林越坐在一旁,手里的茶碗已经凉了,却没心思喝。他之前在师门时,只听师兄们偶尔提过“郭靖黄蓉”的名字,说他们是江湖上的“大侠”,却从不知道他们竟有这么多事迹——从抵抗金兵,到守护襄阳,从智斗山贼,到夫妻相守,桩桩件件,都不是寻常江湖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听到“黄蓉十七八岁便闯荡江湖,凭智慧和功夫闯出名头”时,林越心里忽然有了点触动。他今年也是十七岁,刚离开师门不久,初入江湖时,总觉得“行侠仗义”是要凭着武功高强,斩妖除魔,可今日听了黄蓉的事迹,才明白——江湖上的“厉害”,不止是武功高,更要有脑子,有担当,有守护他人的心意。
就像黄蓉,哪怕面对的是金兵、山贼,哪怕对方人多势众,她也没只靠武功硬拼,而是用智慧化解危机,既救了人,又少了杀戮;就像她陪着郭靖守襄阳,十几年如一日,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久的坚守——这才是真正的“大侠”,不是名头响亮,而是做事磊落,对得起“侠”字。
“对了!”瘦高个汉子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在苏州府,还听人说,最近有伙‘黑风帮’的人,在江南一带作乱,专抢过往的商队,还放话说‘黄蓉已死,丐帮无人,江南再无敢管他们的人’!你们说,这黑风帮也太嚣张了,就没人管管他们?”
“管?谁敢管啊!”络腮胡汉子皱起眉,“黑风帮的帮主‘黑煞神’,听说武功极高,手里有柄鬼头刀,杀了不少人!江南一带的武馆、镖局,都被他们欺负遍了,连官府都不敢惹!再说丐帮自从郭黄二侠没了之后,虽还有弟子在,却没之前那么有号召力了,哪能管得了黑风帮?”
“唉,照这么说,江南一带的商队,以后怕是不好走了……”矮胖汉子叹了口气。
林越听到“黑风帮”三个字,眉头悄悄皱了起来。他接下来要去的,正是江南方向——师父之前说过,江南一带武林门派多,江湖事也杂,让他多留意。若是这黑风帮真这么嚣张,专抢过往行人,那他路上怕是要多几分警惕。
正想着,忽然听见茶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几声吆喝:“让让!让让!别挡道!”
林越抬头一看,只见街尽头奔来三骑,都是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腰间别着弯刀,马鞍上挂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看那样子,像是刚抢了东西。为首的汉子脸上带着道刀疤,眼神凶狠,骑马冲过茶摊时,故意用马鞭抽了一下路边的小摊——摊上的糖画架子“哗啦”一声倒在地上,糖稀洒了一地,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吓得赶紧蹲下身去捡,却被那汉子骂了句“老东西,挡路!”
周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谁都看得出来,这几人不是善茬,没人愿意惹祸上身。
林越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他刚听了黄蓉的事迹,心里正想着“侠之大义”,此刻就见有人光天化日下欺负百姓,心里顿时起了气。他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却又想起《敛气诀》——师父说过,江湖上忌“冲动”,哪怕要出手,也要先看清形势。
他悄悄运转《敛气诀》,让内力沉在经脉深处,然后抬眼打量那几个黑衣汉子——三人骑马的姿势虽嚣张,却没什么章法,腰间的弯刀虽亮,刀鞘上却沾着不少泥污,显然不是常年练刀的高手;为首的刀疤汉子,骑马时腰杆没挺直,左手隐隐按着腰侧,像是旧伤未愈。
“公子,别多管闲事。”旁边的茶摊老板见林越盯着那几个汉子,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那是黑风帮的人!前几日刚抢了西街的绸缎庄,连官府都不敢管!你一个外乡人,别惹他们,免得吃亏!”
林越点点头,没说话,却看着那几个黑衣汉子的背影——他们骑马奔到街尾,拐进了一条小巷,想来是去分赃了。他心里盘算着:这几人虽嚣张,却只是黑风帮的小喽啰,若是贸然出手,虽能制住他们,却怕引来黑风帮的大股人马,反而麻烦。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打听清楚黑风帮的底细,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林越站起身,付了茶钱,牵着“踏雪”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家挂着“悦来客栈”幌子的店铺,门面不算大,却收拾得干净,门口的伙计正热情地招呼客人。
“客官里面请!要住店还是打尖?”伙计见林越牵着马,连忙迎上来。
“住店,要一间上房,再给我的马添点上好的草料。”林越道。
“好嘞!”伙计应得干脆,接过“踏雪”的缰绳,递给旁边的马夫,“马爷,给这匹枣红马添最好的草料!”然后引着林越往店里走,“客观这边走,上房在二楼,清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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