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夹杂着桌椅碰撞的脆响。林越皱了皱眉,探头往下看——只见三个穿着短打的壮汉正围着巷口的早点摊,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手里攥着个破碗,碗沿还缺了个口,正对着老板嚷嚷:“王老三!这个月的‘保护费’你还没交呢!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把你这摊子掀了!”
那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打补丁的短褂,手里还握着煎勺,脸涨得通红:“李大哥,不是我不交,是这个月生意太差,刚够养家……你再宽限几天,等我攒够了就给你送过去……”
“宽限?”壮汉冷笑一声,一脚踹在摊边的矮凳上,矮凳“哐当”一声翻倒,“上个月你也说宽限,这个月还说宽限!我看你是故意不给!兄弟们,给我掀了他的摊子!”
旁边两个壮汉立刻应和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摊边的面桶。老板急得直跺脚,伸手想去拦,却被为首的壮汉一把推开,踉跄着撞在油锅边,差点把手里的煎勺掉进油里。
周围的食客吓得纷纷后退,没人敢上前——这李大哥是嘉兴城里的地痞头目,平日里横行霸道,连官府都懒得管,谁愿惹这麻烦?
林越在楼上看得眉头紧锁。他想起柯镇恶方才说的“遇到不平事,别怂,该出手时便出手”,又想起自己刚得的《逍遥游》心法——若是以前,他定然会缩在楼上不敢出声,可此刻丹田处的内力缓缓流转,竟让他生出几分底气。
他没再多想,转身快步走下楼梯。刚到楼下,就见那为首的壮汉已经抓住了面桶的桶沿,正要往地上掀。林越两步冲过去,伸手按住了面桶:“住手!”
壮汉回头见是个穿青布衣裳的穷小子,顿时乐了,松开面桶,拍了拍手上的灰,上下打量着他:“哟,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你李爷爷的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旁边两个壮汉也围了上来,摩拳擦掌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林越看着身材单薄,穿得又寒酸,一看就是个没练过武功的软柿子。
林越没理会他们的挑衅,目光落在那吓得发抖的老板身上:“王大叔,你没事吧?”
王老汉连忙摇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后生,你快走吧,别管这事,他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得惹。”林越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过身,看向那三个壮汉。他深吸一口气,按照《逍遥游》的心法口诀,将丹田处的内力缓缓提到手臂——以前他出拳时总觉得手臂发软,可此刻内力流转到指尖,竟让他觉得手臂上有了股温温的力气,连拳头都攥得更紧了。
“保护费?”林越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抢老百姓的东西,也配交保护费?”
为首的壮汉被他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好小子,还敢嘴硬!兄弟们,给我揍他!让他知道知道,在嘉兴城里,谁是老大!”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瘦高个壮汉就挥着拳头冲了过来,拳头直往林越脸上砸——这一拳又快又狠,若是以前,林越定然躲不开,可此刻他脑海里突然闪过《逍遥游》里“气随心走,意动则身动”的口诀,身体竟比脑子先动,下意识往旁边一侧,堪堪避开了这一拳。
瘦高个没想到他能躲开,愣了一下,刚想转身再打,林越已经按照心法里的运气法门,将内力聚于手掌,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拍看着不重,可内力透过手掌传过去,瘦高个顿时觉得肩膀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竟“哎哟”一声蹲了下去,疼得龇牙咧嘴。
为首的壮汉和另一个矮胖壮汉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穷小子竟真有点本事。为首的壮汉脸色一沉,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刀,刀身闪着寒光:“好小子,还练过!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厉害!”
他握着短刀,直往林越胸口刺来。林越心里一紧,不敢大意——短刀可比拳头厉害,若是被刺中,非死即伤。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紧紧盯着那把刀,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签到得的“残缺剑法谱”里的“避剑式”——虽然他没练过剑,可那招式的要义是“避实击虚,寻隙而退”,此刻竟正好能用。
他脚步轻点,按照“避剑式”的走位,左躲右闪,避开了壮汉的几刀。壮汉越刺越急,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平日里欺负的都是没练过的老百姓,哪遇到过这么能躲的?手里的刀舞得越来越乱,渐渐没了章法。
林越看准一个破绽——壮汉刺出一刀后,手腕没收回来,胸口正好露空。他立刻运气于腿,快步上前,抬手按在壮汉的手腕上,按照《逍遥游》里“卸力”的法门,轻轻一拧。壮汉只觉得手腕一麻,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手臂就被林越反拧到背后,疼得他“嗷嗷”直叫:“疼!疼!好汉饶命!饶命!”
另一个矮胖壮汉见势头不对,哪里还敢上前,转身就要跑。林越抬腿踹在他的膝盖后弯,矮胖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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