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错,林越忽然欺近矮胖汉子身前,冷月剑贴着对方的匕首划过,“叮”的一声,竟将匕首的刀刃削去了一角。矮胖汉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却被林越伸脚一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匕首也脱手飞出,插进了旁边的竹丛里。
刀疤脸见同伴被制服,心中发慌,却依旧硬着头皮挥刀刺来。林越侧身避开,手腕翻转,冷月剑的剑脊重重拍在他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刀疤脸的惨叫,短刀掉落在地。林越顺势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声音冰冷:“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怜花宝鉴》的线索在林家?”
刀疤脸被踩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我……我们是自己猜的!江湖上都这么传,关你什么事?”
“还敢嘴硬?”林越脚下微微用力,刀疤脸顿时疼得冷汗直流,眼神也变得恐惧起来。
“我说!我说!”他急忙求饶,“是……是‘百毒神君’向天明让我们来的!他说林家肯定藏着《怜花宝鉴》的线索,让我们先来探探路,若是能拿到线索,他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百毒神君向天明?林越心中一怔——这个名字他有印象,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高手,手段阴狠,据说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怎么会突然盯上林诗音?难道也是为了《怜花宝鉴》?
“向天明现在在哪里?”林越继续追问,剑尖又往前递了几分,冰凉的触感让刀疤脸浑身发抖。
“他……他说在兴云庄外的破庙里等我们消息,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刀疤脸哭丧着脸,“公子饶命,我们只是求财,不是故意要得罪林小姐和您的,求您放了我们吧!”
林越看他不像是在说谎,便收回了冷月剑,却没有松开脚:“想活命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您说!只要能活命,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刀疤脸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们现在就去兴云庄前厅,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向天明让你们来抢《怜花宝鉴》线索的事说出来。”林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敢耍花样,或者漏掉一个字,我保证,你们走不出兴云庄的大门。”
刀疤脸和矮胖汉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向天明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若是得罪了他,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可现在落在林越手里,若是不答应,恐怕连今天都活不过去。
“怎么?不愿意?”林越挑眉,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愿意!我们愿意!”刀疤脸连忙答应,“我们现在就去前厅,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林越这才松开脚,将冷月剑收回剑鞘:“晚晴,你去叫两个护卫来,跟着他们去前厅,确保他们把该说的都说了。”
“是,公子。”晚晴连忙点头,转身快步走出院门。
刀疤脸和矮胖汉子相互搀扶着,狼狈地爬起来,不敢再多看林越和林诗音一眼,低着头匆匆离开了听竹轩。看着他们消失在竹林尽头的身影,林越才转过身,看向站在身后的林诗音。
她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了裙摆,只是素白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苍白,眼底的怒意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和担忧:“林公子,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只是……向天明心狠手辣,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他,给你惹来麻烦?”
“小姐不必担心。”林越笑了笑,语气轻松,“向天明既然敢派人来兴云庄闹事,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而且,有李庄主和郭大侠在,他就算想报复,也得掂量掂量。”
林诗音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廊下被打翻的药炉和碎裂的瓷瓶上,眼神暗了暗:“今日多亏了你,不然……”她没有说下去,却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想要收拾地上的碎片。
“小姐别动,我来收拾。”林越连忙上前,拦住了她,“碎片锋利,别伤了手。”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帕,小心翼翼地将瓷瓶碎片捡起来,放进旁边的竹篮里。又找来扫帚,将地上的药渣和药汁清理干净,动作娴熟,没有丝毫嫌弃。
林诗音站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底渐渐泛起一丝暖意。自她嫁入兴云庄,除了李寻欢和龙啸云,很少有男子会如此细心地为她做事,更不会像林越这样,没有丝毫轻薄之意,只有纯粹的关心。她忽然想起昨日林越提议让她去后山梅林散心,还有今日他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好了,都收拾干净了。”林越将扫帚放回原处,转过身,正好对上林诗音的目光。她的眼神很柔和,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的湖水,让人心生安宁。林越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系统给的“心有灵犀”体验卡——若是此刻使用,或许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强行窥探,只会破坏彼此之间的信任。他微微一笑:“小姐,刚才被他们打扰,想必也没心思摘菊花了。不如我陪你去后山的梅林看看?此刻梅花开得正好,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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