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片死寂,将领们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破局之法。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谋士缓步走出,躬身道:“将军,属下倒有一计,可解当前之困。”
宇文成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收回凤翅镏金镋:“先生有何妙计?快说!”
“援军虽快,但毕竟还有三日路程。咱们可利用这三日时间,布下一个‘围点打援’之局。”谋士走到帐中央的地图前,手指在雪月城与青川河交汇处一点,“雪月城守军不足一万二,若是咱们集中所有兵力,猛攻西城门,林越必然会将所有精锐调往西城防守。届时,咱们再派一支奇兵,绕到青川河北岸,在援军必经之路设伏,一举歼灭援军主力。没了援军,雪月城便是孤城一座,不出五日,必破!”
宇文成都眉头微皱:“集中兵力猛攻西城?可咱们的兵力只剩六万,玄甲军也折损不少,未必能突破西城防线。再说,绕到北岸设伏,需要多少兵力?若是兵力不足,不仅灭不了援军,反而会被李靖反杀。”
“将军放心,属下已有安排。”谋士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属下已联系上青川河上游的‘黑水帮’,他们有三千水匪,熟悉河道地形,可乘船顺流而下,偷袭雪月城东城水门,牵制守军兵力。至于北岸设伏,咱们可动用仅剩的两千玄甲军,再加上五千精锐步兵,共七千兵力,由将军亲自率领,必能一举击溃援军先锋!”
宇文成都接过密信,反复看了几遍,眼中渐渐露出狠厉之色:“好!就按先生的计策办!传我将令:明日一早,全军集合,猛攻西城门,务必吸引林越的注意力;黑水帮明日午时抵达东城水门,发起进攻;至于北岸设伏,我亲自带两千玄甲军和五千步兵,今夜便出发,绕到青川河北岸,在‘落马坡’设伏——那里地势险要,正是伏击的绝佳地点!”
“将军英明!”帐下将领们齐声应道,原本压抑的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宇文成都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紧锁着雪月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林越,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守!”
夜色渐深,隋营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千玄甲军身披重甲,手持强弩,在宇文成都的带领下,悄悄离开了大营,朝着青川河北岸疾驰而去。他们的马蹄被麻布包裹,行动悄无声息,只有甲胄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夜风中渐渐消散。
而此时的雪月城,依旧沉浸在援军将至的喜悦中。西城楼上,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擦拭着兵器,一边聊着援军抵达后的情景;东城水门处,周涛带领的巡逻队刚完成一轮巡查,正准备返回营地休息;城主府内,林越对着地图,反复推演着三日后与援军夹击隋军的战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
没人注意到,青川河上游的黑暗中,数十艘快船正顺流而下,船头上,黑水帮帮众手持弯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更没人知道,宇文成都已带着七千精锐,绕到了援军必经之路,布下了一个致命的杀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隋军大营的号角声便如惊雷般炸响。六万隋军士兵手持兵器,朝着雪月城西城门发起了猛攻,冲车、云梯、投石机尽数出动,石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冲车撞击城门的声响,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隋军进攻了!快!准备防御!”西城楼上的将领大声喊道,士兵们立刻各就各位,弓箭手搭箭上弦,民壮们推着滚木和巨石,随时准备砸向城下的隋军。
林越听到号角声,立刻登上西城楼。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隋军,他眉头微皱:“宇文成都这是疯了?竟集中所有兵力猛攻西城,他就不怕其他城门被咱们偷袭?”
“将军,会不会是隋军知道援军将至,想在援军到来前拼死一搏?”秦虎走到林越身边,语气凝重。
林越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隋军阵中,却没有看到宇文成都的身影——这让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不对,宇文成都向来谨慎,绝不会亲自坐镇中军,指挥这种近乎自杀的猛攻。他一定还有其他阴谋!”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从东城方向疾驰而来,翻身下马,跪在城下,声音带着急切的嘶吼:“将军!不好了!青川河上游来了数十艘快船,上面全是水匪,正在进攻东城水门!周涛将军已带领士兵抵抗,但水匪人数众多,水门快守不住了!”
“水匪?”林越心中一沉,“宇文成都竟联合了水匪,想牵制咱们的兵力!秦虎,你带三千精兵,立刻去支援东城水门,务必守住水门,不能让水匪进城!”
“是!”秦虎不敢耽搁,立刻带领三千精兵,朝着东城方向疾驰而去。
可秦虎刚离开,西城的隋军攻势便更加猛烈。数十架云梯同时搭在城墙上,隋军士兵像蚂蚁般向上攀爬,冲车也撞得城门“咯吱”作响,随时可能被攻破。
“放箭!快放箭!”林越大声喊道,手中玄铁长剑一挥,将一名爬上城头的隋军士兵斩落城下。士兵们纷纷放箭,隋军士兵成片倒下,但后面的人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仿佛不怕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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