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李嵩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二十年前,与你和巫月夫人勾结的,还有哪些人?我父亲被偷袭的具体经过,是谁策划的?”
李嵩的头皮被扯得生疼,眼中满是怨毒:“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
林越眼中的寒意更甚,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对身旁的狱卒说道:“给我用刑。”
狱卒早已等候多时,闻言立刻上前,手中拿着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上冒着袅袅青烟,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不要!不要过来!”李嵩见状,眼中终于露出了真切的恐惧,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无奈被锁魂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林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无权对我用刑!”
“朝廷命官?”林越冷笑,“你勾结妖女,残害无辜,早已不配称为朝廷命官!从你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狱卒不再犹豫,手中的烙铁朝着李嵩的胸口烫去。只听“滋啦”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肉味,李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说不说?”林越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李嵩疼得浑身发抖,脸色扭曲,却依旧咬着牙,摇了摇头:“我……我不说……”
“继续。”林越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天牢深处不断传出李嵩凄厉的惨叫声,各种酷刑轮番上阵,鞭刑、夹刑、水牢……李嵩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漓,整个人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气息越来越微弱。
但他似乎铁了心要顽抗到底,无论遭受何种酷刑,始终不肯松口。
赵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些不忍,上前低声对林越说道:“将军,李嵩的伤势太重,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一命呜呼。不如先停手,等他缓一缓再说?”
林越眉头紧锁,他知道赵虎说得有道理。李嵩若是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暂且停手。”
狱卒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到一旁。李嵩瘫软在锁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向林越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与绝望。
“林越……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嵩虚弱地说道。
林越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转身走出牢房。赵虎紧随其后,两人沿着长长的甬道往回走。
“将军,李嵩嘴硬得很,看来普通的酷刑是无法让他开口了。”赵虎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林越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李嵩作恶多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普通的酷刑确实难以奏效。看来,我们得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赵虎有些疑惑,“将军有何妙计?”
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嵩虽然不怕死,但他必定有在乎的东西。当年他能为了活命投靠巫月夫人,说明他并非完全不贪恋世俗。我们去查一查,李嵩是否有家人或者隐藏的私产,或许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
“属下明白!”赵虎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我这就去派人调查,一定查得水落石出!”
两人走出天牢,外面的夜雾更浓了。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林越靠在车壁上,闭目沉思。他知道,审讯李嵩只是第一步,即便撬开了他的嘴,揪出了那些朝中余孽,这场斗争也远远没有结束。巫月夫人还在逃,她手中的蛊术和隐藏的势力,依旧是大靖的巨大威胁。
而且,父亲当年被偷袭的真相,母亲死于蛊毒的细节,还有二十年前那场阴谋背后更深层的秘密,都还需要一一揭开。林越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但他心中的信念却越发坚定。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为父母报仇,为那些被残害的忠良和无辜百姓讨回公道。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深夜。林越没有休息,而是立刻让人将府中掌管户籍和情报的参军叫来。
“参军,我命你立刻彻查李嵩的所有亲属和私产,包括他的远房亲戚、门生故吏,还有他在京城及各地的田产、商铺、钱庄账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林越吩咐道。
参军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道:“属下遵令!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连夜彻查!”
参军离开后,林越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再次拿出父亲留下的那枚虎符。他轻轻擦拭着虎符上的纹路,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光明磊落,最终却落得个被人暗害的下场,连死因都被朝廷掩盖,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悲愤。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查明真相,将所有凶手绳之以法,让你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林越在心中默默说道。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卫兵走了进来,躬身道:“将军,太傅苏鸿大人深夜来访,说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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