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还没断奶的小丫头没兴趣。我的意思是,你潜伏在我身边。
我是不是恶霸,我是不是欺负你爸,我是不是干了违法乱纪的事,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总能抓到把柄吧?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黄乐瑶愣住了。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这就好比卧底潜入敌营,忍辱负重,搜集证据,最后把这个大坏蛋一举送进监狱,给老爸报仇雪恨,还能证明自己不是花瓶。
这剧本,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
朱立生拿过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照亮了他略带嘲讽的脸。
“看来黄老板这冤屈是洗不清了。
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回去接着当你爸的乖宝宝吧,等着哪天我在新闻上看到黄家破产的消息,我会给你发个红包,顺便点个赞的。”
“谁说我不敢!”
这一激将法简单粗暴,但效果拔群。
黄乐瑶脑子一热,那种“替父报仇、为民除害”的中二魂瞬间烧穿了理智。
她一把抓住朱立生的袖子,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赌就赌!我要是输了呢?”
“输?”
朱立生挑眉!
“你要是查不出我有问题,那就证明我是个守法良民,你得乖乖承认你爸是在演戏,还得给我端茶倒水伺候舒服了。”
“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要是赢了,抓到了我的把柄。”
朱立生摊开手!
“那你就报警抓我,让我去牢里把牢底坐穿,我也绝无怨言。怎么样,这买卖你只赚不赔。”
黄乐瑶那个并不发达的大脑飞速运转了两圈。
怎么算都是自己赚。
深入虎穴,手刃仇人。
“好!一言为定!”
黄乐瑶伸出手掌,摆出个平常跟小伙伴们击掌时常用的姿势,“谁反悔谁是小狗!”
朱立生看着那只白嫩的手掌,并没有配合她的幼稚举动。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随身的小本子和钢笔。
“空口无凭。咱们得立字据。”
他拧开笔帽,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第一,这是咱们俩的私人赌约,既然是卧底行动,那就得保密。
不准告诉你爸,不准告诉你妈,更不准告诉你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一旦泄密,游戏结束,你直接认输。”
“没问题!”黄乐瑶答应得飞快。
卧底嘛,当然要保密,这符合逻辑。
“第二。”
朱立生写下个“2”。
“既然是工作,就得有职业操守。
不准半途而废,不准迟到早退,不准以‘我心情不好’、‘我大姨妈来了’这种理由请假。
每天早上九点,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人。”
“我是那种怕苦的人吗?”黄乐瑶昂着花猫脸,“我也在世界500强的大厂加班过的!”
“行,有志气。”
朱立生嘴角扯了一下,写下最后一个“3”。
“第三,愿赌服输。在赌约生效期间,我是老板,你是秘书。
我说东你不能往西,我说倒水你不能倒茶。
哪怕让你去洗厕所,你也得给我刷干净。能做到吗?”
“你让我洗厕所?”
黄乐瑶虽然嘴硬,但为了那个伟大的复仇计划,还是咬牙切齿地点了头!
“只要不违背……不违背妇女意愿,其他的都行!”
“成交。”
朱立生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本子和笔递过去。
“签个字,按个手印。车上没印泥,把你嘴上的口红蹭点上去。”
黄乐瑶觉得这操作有点野,但已经被绕进去了,根本来不及细想。
她接过笔,唰唰签下“黄乐瑶”三个大字。
然后她用大拇指在嘴唇上狠狠抹了一把,在那名字上重重按了个红指印。
红艳艳的指印,扎眼得很。
朱立生收回本子,也没吹干,直接合上,塞进贴着胸口的口袋里。
这丫头根本没注意,这上面根本没写期限。
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没有期限的合同,那就是无期徒刑、就是卖身契。
车身轻微震动,缓缓靠边停下。
“到了。”
朱立生下巴点了点车窗外。
前面是个路口,离黄家别墅还有几百米,属于安全区域,不会被那个护女狂魔黄超撞见。
“明天早上八点,星海渔场办公楼。迟到一分钟,你爸那层‘清白’就少一分。”
黄乐瑶抓着包,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落地,又不放心地回过头。
“你记住了!本小姐是去卧底的!不是真的给你打工!
你最好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别让我第一天就抓到!”
她挥舞了一下那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远了。
那背影,透着一股子“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又有种鬼鬼祟祟的偷感?就很滑稽。
车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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