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后山,云雾缭绕。
李小白和黄爷跟着一只小猴子的指引,七拐八绕,终于在半山腰一个破旧的小庙前,看到了那只老猴子。
它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块青石上,身影在雾气里显得有些孤寂,正望着远山发呆,浑身的毛都失去了光泽。
“老猴子!”黄爷喊了一声。
老猴子缓缓回过头,它的脸皱巴巴的,眼神浑浊,但当它看清来者是黄爷和李小白,它感应到李小白身上的气息时,那浑浊瞬间被一种积压已久的怨愤取代。
“是你这老黄皮子?”老猴子声音沙哑,带着讥讽,“怎么,你终于找到新主子了?”
“放屁!”黄爷炸毛,“这是主人的传人!我是来找你回去的!”
“回去?”老猴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激动地站起来,用干枯的手指着他俩,“回她留下的那个破空间?继续当那个老混蛋的看门狗吗?啊?”
它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当年说好一同参悟大道,共觅仙机!结果呢?她自己飞升,耗尽灵气,生怕我们拖累他,把我们这些老兄弟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这里!她倒好,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他管过我们的死活吗!”
“老祖宗是有苦衷……”李小白试图解释。
“苦衷?屁的苦衷!”老猴子狠狠一跺脚,地上的石板裂开几道缝,“我宁愿在这山里吸收这稀薄的灵气,一天天老死,化成土,也绝不回那个地方!看见你们,我就想起那个背信弃义的老东西!滚!都给我滚!”
它气得转过身,肩膀都在发抖,显然这积怨已深,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
李小白和黄爷对视一眼,知道今天这趟是白来了。老猴子的心结,比他们想的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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