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往前一步,对着闫晶说:“晶哥,你要是不来,我今天指定要他命。但你来了,说他是你兄弟,我不能整死他——那咱就要他一条腿,行不行?”
“就要这条腿!”加代指着刘全的左腿,语气斩钉截铁。
闫晶都懵了,这要求让他没法接话,愣了半天喊:“小航!”
白晓航立马应着,朱大勇和小柱子也围了上来。白晓航“嘶啦”拽出大砍刀,朱大勇按住刘全的胳膊,小柱子压着他的肩膀:“大勇,柱子,按住他!我来砍!”
刘全吓得魂飞魄散:“操!晶哥救我!”他太知道白晓航的狠劲儿了,说砍就真敢下死手。
加代不想让闫晶太难堪,赶紧拦着:“晶哥,您别动手。这是远刚的仇,让他自己来,更解气。”
白晓航一听,把刀递给徐远刚:“也行,自己的事儿自己办。”
徐远刚眼睛都红了,那股狠劲儿,别说砍腿,卸条胳膊都不带犹豫的。闫晶叹了口气:“行,你们自己处理吧。”
刘全哭着求闫晶:“晶哥,你帮我说句话啊!”
闫晶蹲下来,盯着刘全:“今天是我保你一命,不然你早死这儿了。你知道加代什么背景吗?宝钢都栽他手里,分局里有人硬挺他,你惹得起?我只能保你到这步。”
左帅上去一把掰过刘全的腿,用脚死死踩着他的裆部,把大腿根儿露出来:“别动!”
徐远刚举着砍刀,照着刘全的大腿“操操操”连砍五六刀。刘全疼得“嗷”一嗓子就昏过去了,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伤口血肉模糊,最后“嘎巴”一声——骨头被砍折了,跟剁排骨似的。
左帅一松手,刘全“啪嚓”就摔在地上。白晓航撇撇嘴:“操他妈的,够狠。”
“晶哥,差不多了,打120拉走吧。”加代说。
闫晶心里挺不是滋味,但也没法说啥,摆摆手:“我请你吃饭,谢你给我面子。”
“晶哥开口,必须去。”加代握了握他的手。
“这事儿可翻篇了,别再找刘全了。”
“放心,我说到做到。”
加代带着兄弟撤了,闫晶和白晓航他们往回开的路上,白晓航说:“晶哥,加代可不是一般人。咱这批人老了,将来这北京,说不定是他的天下。”
朱大勇不服:“操他妈的,我急眼了照样干他!”
白晓航没接话——他知道,朱大勇这话就是硬撑。
另一边,加代他们摆了庆功宴。“感谢大伙儿今天出力!”加代举着酒杯,“1000块钱一人不少,都过来领!”
兄弟们“哗哗”围上来领钱,戈登、哈僧、左帅、徐远刚凑到加代这桌。加代瞅着徐远刚:“解气没?”
“解气!就是没整死他,有点儿可惜。”徐远刚灌了口酒。
“杀人不过头点地,腿废了,钱也赔了,够了。”加代拍拍他的肩膀。
正唠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走了过来。这小子圆脸,穿得埋了吧汰,衣服带补丁,大裤衩配老北京布鞋,脚后跟都磨漏了,身上还一股味儿——也是来帮忙打仗的。
他“噗通”就给加代跪下了。
“哥们儿,啥意思?”加代愣了,“左帅没给你发钱?”
“发了!”小伙抬头,“我叫乔巴,上次打宝钢,这次干刘全,我都参加了。哥,我太欣赏你了,你收下我吧!我无路可走了,想跟着你混,你上哪我上哪,我伺候你!”
加代瞅着乔巴——长得比马三和鬼螃蟹还磕碜,一点儿收他的欲望都没有:“兄弟,我这儿不收兄弟,你起来吧。”
“哥,我没地方吃没地方住,就想跟你混!”乔巴哭了,“求你了!”
加代叹了口气,对左帅说:“给拿5000块钱。”
左帅掏出钱,“啪”扔在地上:“拿着钱,找个班上,别混社会了。”
乔巴没捡钱,盯着加代:“哥,这钱我不要。我知道你在深圳混得大,我就想跟你。”
“我深圳不缺人。”加代摆摆手。
乔巴站起身,转身就走。他没走远,心里早有了主意——刚才他听见徐远刚说“没整死刘全可惜”,又知道加代是给闫晶面子才留手。
“操他妈的,正好。”乔巴攥紧拳头,“我帮你把刘全干死,你总该收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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