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时候下去不得让人干死吗？”戈登急得直哆嗦。
左帅不管那逼事儿，扯着嗓子喊：“下去！走，下去！”
四个人就这么出来了——加代打头，左帅、戈登、哈森跟在后边。
刚走到门口，保安和经理全围上来劝：“戴哥，别出去啊！这出去不废了吗？”
“没事儿，啥事儿没有。”加代摆摆手，径直往外走。
四个人站在台阶上，底下宋建友带的一百多人密密麻麻围了一圈。戈登和哈森吓得腿都软了，小声问：“大哥，咋整啊？”
“没事儿。”加代抬手指了指，“就那小子，是他吧？”
宋建友往前迈了一步，上下打量他：“兄弟，你叫加代？”
加代瞅着他：“你好大哥，我叫加代。”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是西城的宋建友，大象是我弟弟。”宋建友开门见山，“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啥事儿，你刚才把我弟弟和他兄弟给打了，对吧？”
“对，我打的。”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打仗。”宋建友指了指身后的人，“你也看见了，我这一百多个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你淹死。今天你把事儿解决好，我不打你。”
“大哥，你说咋解决？”
“第一，给大象鞠躬道歉。我看你跟潘葛斗过，算条汉子，换别人我都让他跪下道歉。第二，刚才谁打了大象和他兄弟，就怎么给他们打回去。这两点做到，事儿就了了。”宋建友顿了顿，“做不到，今天我就废了你。”
加代笑了：“大哥，我做不到。你能给我砍死不？”
戈登和哈森都听懵逼了：这不是虎逼吗？这是赌宋建友不敢真砍啊！
“你敢给我砍死不？”加代往前凑了凑，“你要是能给我砍死，我加代躲一下，我都是你儿子！你直接砍死我就完事儿了。”
宋建友骑虎难下——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他回头喊：“大象！给我把他们绑走，拉去洗衣城！”
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冲上来了。戈登和哈森都慌了：“哎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别废话，拉走！”大象亲自上来拽加代。
左帅在旁边扒拉，可对方人太多，根本拦不住。
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一台红色捷达“吱”的一声，带着长长的刹车印冲了过来。车还没停稳，车窗里就探出来一把枪口，对着天上“砰砰”两枪。
“我操他妈！是白小航和朱大勇！”有人喊了一声。
车刚停，白小航就从车上蹦下来，嘶吼着：“你妈的给我散开！都给我散开一条血路！”
朱大勇也跟着跑下来，俩人手里各攥着一把五连发。围着加代的人回头一瞅，全吓傻了：“航哥！航哥过年好！”
谁他妈不怕白小航啊？人群“刷”地一下就散出一条血路。
大象还在拽加代，白小航上去就给他一脚：“操！大象，你他妈滚犊子！”
“小航，你什么意思？”宋建友皱眉。
“我什么意思？操你妈的，我什么意思！”白小航瞪着他，“加代是我哥，你动他一下试试！”
屋里的夏宝庆瞅着这一幕，直咋舌：“我操他妈！北京第一战神，这也太好使了！”
朱大勇眯着眼睛，走到冷艳海面前——冷艳海个矮，朱大勇居高临下地问：“怎么的？要打仗啊？打，他妈给我打！”
俩人往这儿一站，宋建友的人全懵了。宋建友心里清楚，这事儿不好办了——他这帮兄弟，从骨子里就怕白小航和朱大勇。
白小航和朱大勇压根不跟宋建友废话，直接走到加代面前：“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航。”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白小航才看见宋建友，假惺惺地笑了：“哎呦，友哥，才看着你。”
“小航，你什么意思？”宋建友沉着脸。
“没什么意思，加代是我哥。”白小航直言，“我知道大象是你弟弟，但加代把他打了，这事儿我必须管。”
“小航，这事儿你别管！”
“我不管不行啊。”白小航梗着脖子，“友哥，你给我点面子，这事儿让我管。”
“小航，你大哥闫晶在这儿，也不一定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白小航寸步不让，“我出来做的一切，跟我大哥闫晶没关系。大勇，你记住，咱哥俩出来，事儿是咱自己的，跟闫老大不沾边。”
“你的意思，这事儿你非管不可？”
“必须管！”白小航把胸脯一挺，“我白小航今天把话放这儿，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动加代一下，我他妈不崩了你，我海淀第一战神的名号就是捡来的！你们谁敢试试？”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人敢吱声——谁都知道，白小航和朱大勇拿枪是真敢崩，不是来吓唬人的。有些人拿枪拿刀是装样子，白小航是真二逼，不跟你废话，直接就干。
就连左帅都感慨：“小航，在深圳没看出来你这么虎啊！”
“在深圳，我是给你留面子呢。”白小航笑了，“在北京，你看我好使不好使！”
是真好使！加代都忍不住笑了：这小航，真够意思。
宋建友有点挂不住脸，想往回找补点面子——他知道今天这仗打不起来了。他往前迈了一步：“小航，看在你和你大哥闫晶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儿我给你个面子。但是，加代打了我兄弟大象，这事儿不算完。过了初五，我还得找他。”
这话让他说的，还挺有排面。
“你的意思，初五以后还要干？”白小航挑眉。
“对，他打了我兄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
加代更有脾气，直接开口：“大哥，咱也别等初五了，明天就完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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