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边的人都带着车赶来了,又知道两家公司最近有合作项目在推进,彼此递了个眼色,没多纠缠。
萧震川换了辆备用车,招呼林微她们上车。赵嘉和禾香还在小声议论刚才的追尾,说冷昭然开车跟疯了似的,林微却没怎么搭话,坐在后座上,眼神有点发直,一路都安安静静的。
萧震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刚才冷昭然拉着林微在路边说了几句,距离不远,他隐约听见几个字,好像提到了“温夏”。
这会儿见林微这副沉默古怪的样子,八成是冷昭然说了什么让她上心的事。
车快到学校时,禾香终于发现不对劲:“微微,你咋了?从刚才就蔫蔫的,是不是不舒服?”
林微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萧震川没戳破,只是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说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微“嗯”了一声,拉着赵嘉她们下了车,魂不守舍。
她脑子里反复转着冷昭然刚才的话——“温夏现在可不好过,你要是真关心她,就别瞎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这话里的威胁和阴狠,让她心惊肉跳,温夏怀孕,不仅怀孕还被冷凌弃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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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昭然摸着鼻梁上的创可贴,那道伤口是冷凌弃给的。
他心里憋着股邪火,冷凌弃去国外出差前,把温夏关在冷家三楼养胎,还明令禁止他靠近,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更让他恨的是温夏那女人,居然敢诬陷他,说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关系。
他当然知道,这是温夏在报复他。上次他听说她怀孕,一下子就慌了,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冷氏的产业说不定就得被分走一半,他怎么可能甘心?
那天一时嘴快,他把她父亲的死捅了出来,说当初是他派人去捣乱的。其实他爸的死真是个意外,可话一出口收不回,温夏看他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坐在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狠狠敲着。恨?温夏恨他,难道他就不恨吗?恨冷凌弃的偏心,恨他对自己的吹毛求疵,恨温夏本来是属于自己的!更恨自己明明是冷家太子爷,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冷凌弃那老东西,总觉得他一无是处,现在又冒出个没出世的孩子来分家产……他眯起眼,愈发阴沉。
凌晨三点,冷昭然回到冷家,一进门就叫住管家:“家里不用留那么多佣人,手脚轻快点,别惊扰了三楼那位养胎。”顿了顿,又状似随意地问,“温夏去医院产检,是定在后天吧?”
管家点头应是:“是的,先生已经安排好了车。”
冷昭然没再多说,径直上了三楼。推开温夏房间的门时,她正侧躺着睡觉,眉头微微蹙着,呼吸有点浅,看着就没睡踏实。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落在她脸上。
冷昭然站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脑子里忽然闪过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天他开车经过师范学院门口,她正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穿了条及踝的白裙子,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书,风一吹,裙摆轻轻晃,阳光落在她头发上,仙女下凡似的。
就是那一眼,他像着了魔。后来疯了似的追她,送花、蹲点、在她兼职的地方等她到深夜,用尽各种办法想打动她。那时候他总觉得,这姑娘早晚是他的。
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他盯着她将要隆起的小腹,这肚子里的孩子,本该是他的啊。他们本该像普通情侣那样,吵吵闹闹,然后结婚、生子,过安稳日子……
他站了很久,直到温夏在梦里轻轻哼唧了一声,才猛地回神。
冷昭然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抬腿下楼时,眼角忽然有点发热,他抬手抹了一把,过眼云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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