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两个女生顿时好奇地凑近，仔细端详着吕义龙的脸。
吕义龙自己也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哪里白了？”
他本能地想否认，但转念一想，承认自己皮肤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甚至还能侧面证明自己“保养得当”，有魅力？于是他又改口，带着点小得意：“可能…可能是我最近保养得比较好吧！”
旁边的陈健为了融入气氛，也插嘴调侃道：“有可能龙哥是被爱情滋润的哦！”
李渡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周围一些原本在做自己事的女生也被吸引，竖起了耳朵，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他提高音量，朗声说道：“你们看，龙哥自己都承认他是保养得好了！我发现啊，龙哥最近可是有独家护肤小妙招，藏着掖着不告诉你们！”
这话如同在滚热的油锅里滴进了水，瞬间炸开。对于爱美的高中女生而言，“独家护肤秘方”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一瞬间，教室里大半女生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不少人开始向李渡这边靠拢。
“什么秘方啊李渡？”
“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追问。
李渡笑着，目光扫过脸色开始有些僵硬的吕义龙，一字一句地大声宣布：“龙哥用的，当然是——‘曲一彤牌’洗面奶啦！”
“早上洗一遍不瞌睡，晚上洗一遍睡得香！”
“360℃环绕无死角清洁，特别亲肤！”
“我龙哥，为龙嫂代言！”
当“曲一彤牌洗面奶”几个字出口时，大部分同学还没反应过来，等李渡那几句“广告词”如同连珠炮一样蹦出来，整个教室先是死寂了一瞬，随即——
“轰！！！”
巨大的爆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男生们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女生们则一边笑一边红着脸，目光在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的吕义龙和同样听到动静、从教室后排看过来的曲一彤之间来回逡巡。
“洗面奶？！哈哈哈！李渡你太有才了！”
“曲一彤牌！亲肤！哈哈哈我受不了了！”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生，嬉笑着跑到性格豪爽的曲一彤身边“求证”：“一彤姐，你们家这‘洗面奶’…真的那么好用吗？”
曲一彤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本就是大姐头性格，非但不忸怩，反而哈哈大笑，张开手臂，把凑过来的女生一个个搂进怀里，任由她们嬉闹着对自己“上下其手”，场面一度十分火爆。
而与曲一彤的豪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吕义龙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李渡知道，自己这看似玩笑的一击，正好戳中了吕义龙的痛处。根据记忆碎片，吕义龙内心极度阴暗，控制欲极强，早已将曲一彤视为私有物，表面上装作是被倒追的老实人，背地里却用各种手段斩断曲一彤原来的社交圈，进行精神控制。
李渡甚至偶然发现过他们早早就偷尝禁果，以及吕义龙在无人处对曲一彤粗暴拉扯的场景。这个玩笑，等于将他极力隐藏、视为私密甚至带有屈辱意味的扭曲关系，以一种极其戏谑、公开的方式摊开在了全班面前。
他想发火，可李渡句句都是在“夸”他们感情好，在“羡慕”他，他若翻脸，反而显得心虚和小气。这股邪火憋在心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李渡见好就收，目光一转，又落到了想要悄悄后退的陈健身上，脸上坏笑不减：“健哥，你别光笑龙哥啊！我听说，你跟咱们班长也有一腿？要不…晚上你也试试‘洗面奶’？”
“哗——！”同学们的哄笑声再次拔高一个度，目光齐刷刷射向陈健。
陈健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家教极严，长辈对他期望极高，早恋是绝对的高压线，要是这风声传到家里…他连辩解都不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地拨开人群，几乎是落荒而逃。
李渡见分化瓦解、羞辱刺激的目的基本达到，便假装好人，站出来为被同学们围攻调笑、脸色铁青的吕义龙“解围”：“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龙哥，一会你可得给我做个见证！”
他转向吕义龙，声音清晰地说道：“我跟杜克约好了，晚自习前操场上再打一场，谁不去谁是狗！龙哥你可得在场，免得他们又耍花样！”
吕义龙正愁没处发泄的怒火和屈辱，瞬间找到了出口。他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芒，连忙点头答应：“好！没问题！我这就去跟杜克说，给你们当这个中间人！”他正想找机会怂恿杜克下狠手，李渡这就把借口送上门了！
同样觉得在教室里待不下去的陈健，也立刻附和：“对对，我们去跟杜克说！”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一头雾水的杜克，到了教室角落，“热心”地劝说起来。
杜克上午刚“打败”了李渡，自信心正处于爆棚阶段，加上吕义龙和陈信誓旦旦地保证一会会“照应”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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