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惠子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部的剧痛,一只手紧紧捂着伤口,脚步踉跄、脸色苍白地慢慢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渡连忙上前搀扶住她,两人一起走到老村长面前,恭敬地行礼问好。
老村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周围越聚越多、群情激愤的村民,缓缓开口,声音洪亮而带着威严,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今晚,宋老太太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勾结不平村的人,里应外合,袭击我太平村的村民,罪大恶极!其心可诛!”
村民们顿时爆发出愤怒的声浪,纷纷唾骂宋老太太和不平村。
老村长抬手虚压,等喧哗声稍微平息,才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得祖宗保佑,我们发现及时,应对得当!这11个贼人已经全部伏诛!没能给我太平村造成太大损失,也没有村民因此阵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老村长转过身,目光郑重地看向李渡和松下惠子,朗声说道:“而能有如此战果,将损失降到最低,全赖我们太平村新加入的两位村民——李渡!还有松下惠子!是他们二人临危不惧,浴血奋战,拖住了贼人,等到了我们的支援!”
听到此处,明白事情经过的村民们,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有些人更是激动地看着李渡,仿佛在看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老村长顿了顿,又道:“按照咱们太平村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晚参战之人,皆有功绩!我现在宣布:村民李渡,勇不可当,独自杀贼5人!村民松下惠子,杀贼2人!小红父母,合力杀贼2人!老王家的、老张家的几个后生,合力杀贼1人!最后那个贼人头目,由老夫亲自击毙!”
村民们再次欢呼雀跃,气氛热烈。
就在刚才老村长讲话时,他已经示意自己的两个儿子悄悄离开了。此时,他的两个儿子正好各自抱着一个长长的、看起来颇为古朴的木盒子,快步走了回来。
“咱们太平村,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功臣!”老村长说着,首先看向伤势不轻的松下惠子,“松下惠子,斩敌2人,勇毅可嘉!从此,你就是咱们太平村认可的‘刀匠’!”接着,他亲手打开其中一个稍小的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造型古朴、刀身厚重、闪着幽光的崭新砍骨刀。老村长郑重地将这把砍骨刀取出,交到惠子手中。
惠子闻言,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这把象征着实力和认可的砍骨刀,声音带着哽咽:“谢谢……谢谢老村长!”
老村长点点头,转身面向李渡,眼神中欣赏之意更浓:“村民李渡,今夜居功至伟,独自斩敌5人!并且,亲手除掉了太平村内,这个吃里扒外、罪该万死的~奸贼!!”
只见老村长亲自俯身,打开了那个更大更长的木盒。里面赫然是一把造型威猛、刀身狭长、带有优美弧线的关公刀!而且搭配着完整的、看起来就十分结实的木质长杆。老村长动作熟练地将刀头与刀杆对接、固定好,然后双手平托这把分量显然不轻的关公刀,郑重地递到李渡面前。
李渡看得眼热无比,心脏砰砰直跳,连忙上前,同样用双手恭敬地接过这把沉甸甸、寒气逼人的长柄大刀,激动得连连鞠躬感谢:“多谢村长!多谢村长厚赐!”
“从今天起,”老村长拍了拍李渡结实的手臂,声音洪亮地宣布,“村民李渡,就是咱们太平村认可的‘大刀师’!希望你日后勤加练习,莫要辜负了这把刀,更要配得上这个名号啊…”
“您的厚爱,真是让我诚惶诚恐,受之有愧啊!”李渡满脸的诚恳与激动,他抚摸着冰冷的刀身,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莫非……这把刀,还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
“嗯,”老村长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咱们太平村,祖上其实都是军户出身……世代追随将军征战沙场,后来时代变了,才在此地落户生根。这些兵器,都是祖上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你用的这把,据老一辈传言,可能是当年梁山好汉‘大刀’关胜的兵器。不过年代太久远了,到底是不是,谁又说得清呢……”老村长介绍着,语气带着一丝沧桑。
不过,对于李渡而言,事实证明,一把真正的好刀,握在手里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这把关公刀入手沉实,重心平衡,刀身与刀杆连接处严丝合缝,挥舞起来,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沙场征战的血勇之气。
李渡相信,再遇到不平村那些手持普通农具的村民,凭借此刀,他有信心在三刀之内,必斩一人!
与此同时,老村长也再次发话,让村民们各自散去,回家休息。他的两个儿子也开始熟练地疏散人群,处理后续事宜,显得经验丰富。
老村长随即一个闪身,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率先离开了,依旧是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风范。
“呼……呼……”
直到此时,李渡和惠子才真正放松下来,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低沉而疲惫的喘息声。好在如今危机暂时告一段落,而且收获远超预期,可谓丰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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