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株年份不浅的海棠树,正值花期,满树粉白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微风拂过,花瓣如同细雨般簌簌飘落,在地上铺了浅浅一层。
“你的幻术运用得很精妙,帮了大忙。”李渡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但我总觉得,你展现出来的,并非全部。玉棺材里的那位……到底还给了你什么?”
李佳琪闻言,掩口轻笑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神色,混杂着依赖与一丝非人的漠然:“公子果然敏锐,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抬起一只纤手,掌心向上,缓缓催动力量,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金黄色幽光在她掌心浮现。“你说得对,这具肉身,某种意义上确实可以算作傀儡,但却是完全属于你、绝不会背叛的傀儡。”
话音未落,她掌心那股金黄色光产生了一股诡异的吸力,旁边石桌上摆放的一盆长势正旺的兰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蔫、枯黄,最后化为飞灰!而李佳琪的气息,似乎微不可察地凝实了一丝。
“这是生命抽取,”她轻声解释,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既能汲取他人生命力化为己用,也可以在必要时,将我汲取的生命力反向渡给你,为你补充消耗。”
李渡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照这么说,那你岂不是成了我的专属充电宝了?”
李佳琪听到这个说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真心实意的、带着几分纯真依赖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嗯!只要能帮到公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渡看着她这毫不作伪的欣喜,心中微动,语气缓和了些:“这种能力,消耗和负担也不小吧?如果距离太远,或者对方实力太强,掌控力下降,就不要勉强施展。实在不行,你可以不用上场。”
“不,”李佳琪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执拗,“守护你,就是这具肉身存在的唯一意义。我有分寸的,公子你放心。”
上午时分,驻地庭院的门被轻轻推开,关宁一中的李天一顶着那颗标志性的光头,笑容满面地溜了进来。“李渡兄,忙着呢?有个要紧消息,得当面告诉你。”
他凑近李渡,压低声音,神色少了几分平日的嬉笑,“我混的几个通天塔挑战者私密聊天群里,有人透露,渤海的袁公恕,私下和北平别驾卢中继勾搭上了。他们打算在第二轮混战中,借慕容风的手来主要牵制甚至重创你们,渤海队好坐收渔利。另外,还有个更麻烦的消息,辽东那个佐藤,他的霸气路子不正,跟倭寇那边牵扯很深,霸气里夹杂着北地特有的阴煞之气,非常歹毒,中者如附骨之疽,很难驱除。”
李渡眉头微皱,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随即拍了拍李天一的肩膀,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多谢天一兄!这份人情,我李渡记下了。”
李天一摆摆手,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嗨,咱俩谁跟谁呀,关宁市就咱们仨一个小圈子,如今咱俩又是辽西双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要是栽了,我也独木难支不是?”
送走李天一不久,中午时分,驻地房间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吴春雨老师起身接起,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转头对李渡说:“李渡,找你的。是辽西郡守,祖续恩太守。”
李渡有些意外,快步走过去接过话筒:“太守大人,我是李渡。”
电话那头传来祖续恩冰冷而强硬的声音,没有任何寒暄:“李渡,听着。幽州州赛,你们关宁三中代表的是我们辽西郡的脸面!必须保证拿下至少一个晋级全国赛的名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另外,给你透个风,渤海袁氏的袁诗雨,即将调任我们辽西郡,担任教育厅副厅长。此女与袁公恕并非一路人,或许可以争取成为你们在辽西的潜在盟友。如何接触,你们自己把握分寸。”
挂断电话,李渡将祖续恩的话转述给展鸿飞和吴春雨。
吴春雨摸着下巴分析道:“祖太守这是下了死命令啊。不过袁诗雨……如果她真能和袁公恕那个野心家划清界限,倒确实是个值得争取的对象。她在渤海郡乃至幽州教育系统内部,风评似乎还不错,比较务实。”
展鸿飞沉吟道:“关键是她的态度。如果她真心想在辽西立足,就需要本土势力的支持。而我们关宁三中,若是能在州赛大放异彩,无疑是她最好的合作筹码之一。这是个机会,但也要警惕是否是袁公恕的又一重算计。”
李渡点头:“我明白。我会谨慎接触。”
下午,队员们也陆续接到了家人或朋友通过各种渠道传来的消息。吴婧放下手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爷爷来信了,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们注意安全,在赛场上放开手脚,打出我们吴家的威风!”
杨不灭则握紧了拳头,对身边的黄志杰等人道:“我爹也传讯了,说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当其时!让我们不必挂念家中,奋勇杀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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