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上午才刚换了。”楚玖梦有些尴尬的开口。
林清妤微微垂眸，“那也得回房看看是否崩裂渗血。”
“啊？我刚刚都没有大动作，如何崩裂渗血？”楚玖梦是真不懂这林清妤到底是怎么了，发的什么神经。
林清妤的脚步稍稍一顿，“你刚刚说话太多了。”
“啊？”这是哪门子说法？
不等楚玖梦继续开口呢，林清妤就已经把她放到了床上。
发尾扫过林清妤的手背，微微的凉意让她微微一颤，可掌心残留的来自楚玖梦身上的温度又给她造成强烈的反差，竟产生了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别动。” 林清妤的声音放得极低，像羽毛轻轻扫过耳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她指尖微微用力，小心翼翼地将楚玖梦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拨到耳后。
楚玖梦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颈侧，温热的气流顺着衣领钻进去，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连带着右肩的隐痛都仿佛淡了几分。
可是……
“我没动啊。”楚玖梦疑惑的说出了一句十分大煞风景的话。
林清妤：“……”
她直接坐到床边，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楚玖梦的腰带。
楚玖梦觉得她的反应怪怪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你与那温如兮很熟？”
“没有啊，不熟，第二次见。”
“第二次？”林清妤蹙眉，“可你与她语气熟稔，甚至还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还对她进行提点，这可不是第二次见能做到的。”顿了顿，“你之前就关注她？”
林清妤甚至已经开始思索二人熟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在自己“失常”的时候？
可苏灵蕴不是说，那段时间自己与楚玖梦不是近乎形影不离的吗？
不对，当时苏灵蕴用的是“近乎”？！
这楚玖梦当真是……惯会招蜂引蝶，前有涂山栩对其穷追不舍，中又对苏离尘推崇至极，后有凤幼鸣为她打抱不平，这会还有个温如兮，对她温柔以待。
林清妤越想，薄唇就抿的越紧，楚玖梦也不是傻子，当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楚玖梦眨了眨眼，扯了扯林清妤的袖子，终于将人拉回神。
“没事。”林清妤像是没嘴一样，“随口一问。”
“哦~”楚玖梦将信将疑的出声，“得亏是随口一问，不然我还以为你吃醋呢！”
林清妤：“！！！”
此时的林清妤瞳孔微张，罕见的露出了慌张，甚至是震惊的表情。
“怎么……突然这副表情？”
林清妤别过脸，“你还真是……会胡说八道。”
楚玖梦“呵呵”笑了两声，语带调侃，“开玩笑嘛，师姐妹之间，开个玩笑而已。”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林清妤说的，反正她说完这话之后，脸上的失落与难过却也没法掩住，也幸好林清妤没看她，这才没发现她的异常。
楚玖梦见她迟迟没有下文，心中一紧，难道她就因为这两句玩笑话生气了？她失忆之前，也没这么……小气吧？
正沉思呢，林清妤竟然站起身要走，楚玖梦的手还拉着她的袖子呢，这一起身，衣袖收紧，反倒让她无法行走。
楚玖梦尴尬松手的同时，试探性开口询问，“你不是要帮我看伤？”
林清妤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说辞。
“不……”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后，“好。”
林清妤又重新坐回床边，伸出手指勾上了楚玖梦的腰带。
那腰带本是活扣，指尖稍稍用力，腰带便垂落在床褥上，像两条慵懒的游鱼。
楚玖梦浑身一紧，下意识地想抬手按住，指尖却先一步撞上了林清妤的手背。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刚解开活扣便没有再动，只是停留在腰间，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像羽毛般搔刮着皮肤，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林清妤的目光落在她松开的衣襟上，视线掠过锁骨处细腻的皮肤，目光都快变成了实质的触手。
她没有急于动作，只是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楚玖梦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混着淡淡的清香漫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这片专属的气息里。
“乖，我就看看有没有出血。”她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尾音轻轻勾着，像在蛊惑人心。
可是，这，这，这这这，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啊！
已经不自觉想歪的楚玖梦双颊绯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她不敢去看林清妤的眼睛，只能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不住颤动。
她咬了咬舌尖换来片刻清醒后，松开手方便林清妤动作。
殊不知，现在林清妤的后背已经隐隐出了一层的汗。
她一边念着清心诀，一边顺着腰带的边缘缓慢撩开楚玖梦的右侧衣衫，指尖划过腰侧细腻的皮肤，给二人都带来了酥麻的痒意。
楚玖梦咬着下唇，偏过头双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握成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看着那被包好的伤口没有渗血，林清妤松了口气。
“幸好。”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她下意识干咳了一声。
转眸看到楚玖梦脸颊发红，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心跳陡然漏拍，一些奇怪的念头自小腹直冲大脑。
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同是女子的身体产生这般悸动。
“林，林师姐？”楚玖梦迟迟感受不到她的动作，忍不住转头朝她看去，眼神懵懂澄澈，又带着几分动人心魄的慌乱。
“楚师妹……”林清妤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纱布上方，一点力也没用，甚至可以说是虚浮的，没有丝毫摁压感，可楚玖梦就莫名感觉痒痒的、沉甸甸的，说不出舒服还是不舒服。
“楚师妹……”林清妤的声音近乎叹息，仿佛虚无缥缈，却又近在耳边，“你当时……为何拼死去挡那第三箭？”
楚玖梦扯了扯嘴角，“我们是同门，相信若是其他人，也会这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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