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炕上,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当场炸开!
柳前辈那张乌鸦嘴!
刚说龙虎山鼻子比狗灵,这他娘的就闻着味儿上门了!
还指名道姓找我那已经“走了”的师父?!
一股邪火“噌”地就顶上了脑门!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刚送走柳老道,又来了三个踹门的牛鼻子?
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屋里那小崽子!滚出来!”
那金刚力士般的壮道士声如洪钟,震得窗户纸哗啦啦响,“交出张守一那叛门老狗!否则,道爷我拆了你这狗窝!”
赵铁柱和他婆娘连滚爬爬地从正屋跑出来,看着院门口那三个煞神,脸都吓白了,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道…道长…您…您找错地方了吧?俺们…俺们这没…没啥张守一啊…”
“哼!”
为首那叫玄尘的道士冷哼一声,拂尘轻轻一摆,一股无形的气劲涌出,直接把挡路的赵铁柱夫妇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锥子,死死钉在偏屋的门板上。
“藏头露尾!张守一!滚出来受缚!莫非真要贫道亲自‘请’你?!”玄尘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
请?
请个锤子!
我胸口那沉甸甸的子钱,被这踹门的动静和外面那毫不掩饰的敌意一激,裂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冰寒刺骨的悸动!
里面的“邻居”似乎被吵醒了!
一股混合着被扰清梦的暴怒和…一丝面对挑衅的本能凶戾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窜了出来!
“吼——!!!”
一声只有我能“听”到的、充满暴戾的无声咆哮,在我脑海里炸开!
嗡!!!
子钱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光!
一股冰冷粘稠的暗红煞气不受控制地从裂口处喷涌而出!
瞬间在我身前凝聚成一只桌面大小、由无数扭曲符文构成的暗红鬼爪!
鬼爪五指如钩,指甲锋锐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戾气息!
它悬浮在我身前,爪尖微微颤动,锁定了院门口那三个道士!
尤其是那个踹门的金刚力士!
那姿态,活像一头被闯入领地的凶兽,亮出了獠牙!
“嗯?!”
院门口的玄尘道士眉头猛地一挑!他身后那个金刚力士般的壮道士更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熟铜棍!
那个白面细眼的道士,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精光四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黄布囊!
“邪气?!”
玄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和厌恶,随即化为冰冷的厉喝,“果然与邪魔外道沆瀣一气!屋里的!再不现身!休怪贫道斩妖除魔,不留情面!”
斩妖除魔?留你奶奶个腿儿的情面!
我胸口的邪火和被子钱引动的暴戾混在一起,烧得我眼珠子都红了!
去他娘的解释!去他娘的龙虎山!老子受够了!
“滚你妈的蛋!”
我猛地从炕上弹起来,一把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赤着脚就冲到了院子里!
胸口那暗红鬼爪如同我的影子,悬浮在我身侧,爪尖直指那三个道士!
“踹门挺能耐啊?!”
我指着那个金刚力士壮道士就开骂,唾沫星子横飞,“你爹妈没教过你敲门?还是你们龙虎山的规矩就是脚比手好使?张守一?老子师父早他妈‘走’了!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了!要找人?去阴曹地府排队吧!少他妈在这儿跟老子吆五喝六!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别杵这儿碍眼!”
我这一通夹枪带棒、毫无章法的混不吝怒骂,配上我一身破褂子、光脚丫子、胸口还悬浮着一只邪气森森的暗红鬼爪的造型,直接把院门口那三个仙风道骨(自认为)的龙虎山道士给骂懵了!
那金刚力士壮道士脸涨得跟猪肝似的,铜棍一横就要冲上来:“小逼崽子!找死!”
“玄罡!退下!”
玄尘道士一声低喝,止住了那壮道士。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扫描仪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尤其是在我胸口那枚幽光闪烁的子钱和悬浮的暗红鬼爪上停留了很久。
眼神里的惊疑越来越浓,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
“你…是张守一的徒弟?”
玄尘的声音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他…死了?怎么死的?何时死的?尸骨何在?”
“关你屁事!”
我梗着脖子,胸口那鬼爪感受到我的怒意,爪尖的煞气又暴涨三分,“死了就是死了!尸骨?被雷劈了!烧成灰了!扬了!满意了?满意了就滚!”
“被雷劈了?”
玄尘身后那个白面细眼的道士嗤笑一声,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讥讽,“小娃娃,撒谎也要打个草稿!张师叔祖修为精深,岂会…”
“玄明!住口!”
玄尘猛地打断他,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你说…被雷劈了?什么样的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