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怒意,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地上昏迷的柳应龙,又猛地转向我,藤杖顶端的幽绿石珠光芒暴涨!
“谁干的?!在哪?!”
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得人骨头缝发冷。
“将军坳!一个快成飞僵的毛僵尸王!”
我赶紧撇清关系,“您家龙儿是为了保护我这‘学费’才受的伤!您看!他额头上您那烙印还在呢!那尸王凶得很,专挑烙印下手!您说,它这打的是柳应龙的脸吗?它打的是您柳大爷的脸!是咱长白山柳仙家的脸面!”
我一边说,一边指着柳应龙额头那道墨绿色的、属于柳常青的烙印印记,又指了指自己胸口那枚同样有烙印感应的铜钱。
柳常青枯瘦的身体微微颤抖,枯槁的手死死攥着藤杖,指节发白。
他看着柳应龙苍白的脸,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心疼和暴虐的杀意!
“将军…坳…飞僵…”
他沙哑地重复着,藤杖重重一顿地面,整个山谷都跟着一颤!“好!好得很!敢动我柳常青的龙儿!管你是毛僵还是飞僵!老夫…定要抽了它的筋!扒了它的皮!炼了它的尸丹!给龙儿补身子!”
成了!
我心中暗喜,这护犊子的老蛇精果然上钩!
“柳大爷威武!那尸王就在将军坳养尸!咱啥时候出发?我给您带路!”我赶紧顺杆爬。
柳常青阴冷地扫了我一眼,没说话,枯瘦的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墨绿光华包裹住昏迷的柳应龙,将他缓缓托起。
他转身,拄着藤杖,一步一步走回毒雾弥漫的蛇谷深处,只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飘荡在谷口:
“…三日后…子时…谷口…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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