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光。镇北侯府的马车刚停在宫门外,内侍省总管李德全便带着两名小太监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急切的笑意:“景王殿下,白姑娘,陛下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请随老奴来。”
萧璟扶着白卿瑶走下马车,指尖轻轻攥了攥她的手,低声安抚:“别怕,有我在。”昨夜白卿瑶因家人的噩耗彻夜未眠,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却依旧挺直脊背,将情绪藏得稳妥,只在触及萧璟目光时,才露出一丝脆弱。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明黄色的龙椅上,皇帝萧衍面色沉郁,案上摊着苏文彦交出的账册与李忠的供词。见两人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语气带着难掩的怒意:“萧璟,你说的都是真的?皇后真的构陷白家,还勾结户部尚书贪墨军饷?”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萧璟躬身行礼,将从破庙带回的“凤”纹令牌与皇后亲卫的供词递上前,“李忠已亲口承认,十年前白家通敌案是皇后与她兄长一手策划,目的是夺取北境兵权。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父皇为白家主持公道。”
白卿瑶跟着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字字清晰:“陛下,臣女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绝无通敌之心。当年皇后伪造密信,扣下辩白奏折,才让白家蒙冤。如今真相大白,还请陛下还白家清白,严惩真凶。”
皇帝拿起供词,逐字逐句细看,越看脸色越沉,猛地将供词拍在案上,怒声道:“好一个毒妇!朕竟被她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白家满门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朕愧对白将军啊!”
殿内气氛凝重,李德全垂首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萧璟与白卿瑶,语气坚定:“传朕旨意,即日起彻查后宫,特别是皇后宫中,务必找出更多证据!萧璟,白卿瑶,此事便交由你们二人负责,朕给你们调遣禁军的权力,任何人不得阻拦!”
“儿臣遵旨!”
“臣女遵旨!”
两人领了圣旨,转身往皇后宫中走去。禁军统领林锐已带着三百禁军在宫门外等候,见他们前来,立刻上前躬身:“王爷,白姑娘,禁军已整装待发,随时可以行动。”
萧璟点头,目光扫过列队的禁军,声音洪亮:“今日彻查皇后宫,若有违抗者,以谋逆论处!所有人不得私藏证据,不得通风报信,明白吗?”
“明白!”禁军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周围的宫灯微微晃动。
皇后宫“凤仪宫”内,皇后柳氏正坐在镜前梳妆,听闻宫门外传来禁军的脚步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抓住身边宫女的手,声音带着慌乱:“怎么回事?禁军来这里做什么?”
宫女战战兢兢地回话:“回皇后娘娘,好像是……是景王殿下和白姑娘带着禁军,奉旨来彻查宫中……”
“彻查?”柳氏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惊恐,“定是李忠那个废物坏事了!快,把藏在暗格里的密信和反书都拿出来,烧了!快!”
两名心腹太监立刻冲进内室,想要取出暗格里的证据。可刚走到书架前,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萧璟与白卿瑶带着禁军走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
“皇后娘娘这是要销毁证据吗?”萧璟冷笑,挥手示意禁军,“把人拿下!”
禁军立刻上前,将正要烧证据的太监制服,从他们手中夺下还未点燃的密信与一张泛黄的纸卷。白卿瑶快步走上前,拿起那纸卷,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纸上的字迹模仿着父亲的笔迹,写满了“通敌叛国”的字句,正是当年构陷白家的“反书”!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白卿瑶举起“反书”,声音带着愤怒,“这伪造的反书,还有你与藩王勾结的密信,都是你构陷白家、妄图掌控北境兵权的证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柳氏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镇定,指着白卿瑶厉声喝道:“你一个罪臣之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这都是你们伪造的证据,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向陛下辩解!”
“陛下已知道所有真相,皇后娘娘就不必白费力气了。”萧璟走上前,从禁军手中拿过密信,展开念道,“‘今北境兵权已在臣兄手中,待时机成熟,便起兵逼宫,拥立太子为帝,娘娘可垂帘听政……’皇后,这是你写给你兄长的密信,上面还有你的私印,你还能抵赖吗?”
柳氏听着密信的内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望着萧璟与白卿瑶,声音带着哭腔:“本宫一时糊涂,被兄长蒙蔽了……求你们看在太子的份上,饶了本宫这一次吧!”
“糊涂?”白卿瑶怒视着她,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我父亲被你污蔑,满门流放,母亲和兄长被你派人杀害,十年间我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你一句‘糊涂’就想了事?皇后,你欠白家的,欠北境百姓的,今日必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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