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角落，两个人坐着相对无言。
莫语耳畔还回响着那三个字——
孟揽云。
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这个二十一世纪大夏序列者里的绝世天才。
不过更多时候，他们会称呼她的序列作为她代号。
据莫语所知，孟揽云很早之前就觉醒了序列加入烛龙，一直不太受管辖，相对自由。此外对她这个人便一无所知。
这么多天，哪怕是在二中做实习老师，他们也没有发现孟揽云就是这里的学生，这只能说明对方有意蒙蔽了他们。
以她的序列，这点轻而易举。
是的，比起这个人，莫语更了解她的序列——排名31的恐怖序列，「识千」！
这个能力几乎可以说是万金油，因为它与一般序列不同，不仅仅拥有本身的力量，还可以一定程度上复制其他人序列！
复制的条件是，熟识。
选定一个人，接近，了解。对目标的信息知道的越多成功率越大，直到参与序列本身对其的考核，考核通过后可以实现幻化外貌顶替那个人乃至于复制该目标序列。
不清楚所谓的信息具体是什么，考核又是什么，这听起来仿佛识千这个序列本身是有思维的活物一般。
当然，如果目标是普通人，那就只是外貌上变化。
没有人清楚孟揽云具体复制了多少序列，如像识千这个名字，那千人实在太夸张。
不过仅仅只是数量多的话对上数值怪其实作用不大，但「识千」绝不只是这样。
在之前灰雾没有全面复苏时，南海那边岛上有一只A级的鬼濒临复苏可被锁定，孟揽云一个人就带回了封存鬼的黑盒。
那是莫语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排名靠前的序列有多恐怖！
至于更多的信息她也不知道，愈靠前的序列独一性越强，到了排行前40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序列。
因此所有人对孟揽云的了解，只有她愿意展现出来的部分，没有更多渠道获取。
沉默良久，莫语一直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杯，看着随着勺子旋着的水波，思绪万千。
“如你所想，她也属于我们组织。不过我跟她不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提供信息给普通人。”
只要得到这句话云放其实就已经达成目的了，他只是想要知道孟揽云究竟是不是序列者。
成绩优异，在南临二中里面耀眼到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本身还是官方序列者组织一员。
这个人在南临，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跟於久有什么关系？
压下心底疑问，云放点点头表示明白，“还有要问我的吗？”
“你的序列是什么？”
莫语直奔主题。“如果不知道名字，跟我形容一下你的能力。如果你有意愿，我可以推荐你进入组织。”
“这怎么形容呢？”云放嘴上苦恼着，内心斟酌怎么开口。
他暗戳戳问道，“斩哥，我如果说我序列是九州剑不会被抓去做研究吧？”
“我很菜，没问题的。”
“……一人杀完两百年的鬼，还想假装新手？”
对于斩哥的无形装逼云放淡淡无语。
面上，在踌躇了几秒后他终于开口：“就是，被吃着吃着感觉自己意识回笼，身体恢复，然后……嗯，我就拿椅子腿跟鬼打了一会儿，鬼似乎察觉到有其他危险偷偷跑路了。”
椅子腿？
莫语一怔，想到操场边堆着的那些废弃桌椅。
什么序列是拿生锈椅子腿攻击的？
代号破伤风吗？？？
“说详细点。”
“好吧，我从小与剑亲近……”
哗啦——斩鬼客气急败坏阻止云放继续说，“不准抄袭我台词！”
“……我初中练太极剑，感觉与剑很契合，在觉醒序列后椅子腿就成了我的剑。感觉万物皆剑，可以攻击鬼物。可以了吗老师？”
特地省略了九州剑的许多特性，他怕九州剑的强度和其与现代高中生的割裂会引起官方怀疑从而调查自己。
也许官方会将此评定为一个新的、排名适中的序列。
记录下来之后，莫语又问了无关痛痒的几个问题，最后将咖啡一饮而尽。
“行，我了解了。你的情况我会报告上去。”
云放咖啡也喝的差不多，他忽然注意到雨貌似小了不少。
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雨，终于要结束了。
“莫老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岚州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个很恐怖的鬼，你就别想着涉足了。”
莫语起身，唤回发散出去的影子，回头挥挥手。“再见了，想了解岚州就加入我们组织吧，有意愿后联系我。现在加入福利多多哦。”
“老师再见！”
两人真如同师生在讨论事情，此时结束。
云放一个人坐着，准备喝完咖啡再走。
忽然，手机振动一声，弹出齐礼的消息。
“小孟的话，我倒是有她微信，我问问她有没有空传授经验给学弟吧。”
云放回了个Ok的表情包，“麻烦齐老师了。”
齐礼感觉云放有点子邪门，他不能判断云放是真的转性要好好学习了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不过他也明白，这次事件下来，人的性情改变是很正常的。
就比如这几天齐礼家访的几名班上幸存者，大家状态都很糟糕，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又看了看云放之前的消息，齐礼补了句，“你转校打算转去哪？”
“反正不待在南临吧，我有心理阴影了。”
云放故意这样说，免得自己报一个南临内的高中名结果里面齐礼认识的老师发现他根本没继续读书。
两人对话结束的很快，咖啡也已经喝完，他看了看外面雨势信步离开。
——
陈晴家此时很热闹，今天是她母亲生日，一家人准备出去聚餐。
今天一早从医院回来后她报复性地提议了许多一家人出游的点子，像是要弥补所有陪伴的空白，之后去到邻县新开张的主题商业街拍照逛吃。
差不多已经快到预约的饭点了，不过母亲还在房间化妆，陈晴便在床上随意刷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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