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老天爷，这灵力反哺丹也太猛了！”
苏小暖一屁股坐在灵车地板上，手里还攥着那个金灿灿的小药瓶，瓶口冒着袅袅白烟，像是刚从炼丹炉里抢出来的宝贝，“我给玄无哥喂了三颗，他现在不光能说话，还能背《三界物价表》了！刚才还问我‘灵露今日可有促销’？”
“那不是副作用，那是你把促销传单塞他意识里了！”雪团抖了抖耳朵，一脸嫌弃，“再说了，他现在叫秦无妄，不叫玄无！人家都自我介绍了，你咋还叫错？”
“我这不是顺口嘛！”苏小暖翻了个白眼，“再说了，‘秦无妄’听着像‘情无望’，多丧啊，不如‘玄无’酷。”
“你懂啥？”姜凡靠在车窗边，手里把玩着那枚银色齿轮，笑得神秘，“‘无妄’，是‘无妄之灾’的无妄。他这一生，本就是一场天大的冤案。”
就在这时，灵车中央的光阵中，那缕残念正缓缓凝聚。
苏小暖盘腿坐下，双手结印，眉心浮现出一道灵兽印记——“灵兽共鸣”启动。她体内的纯灵之力如溪流般涌出，温柔地包裹住那团即将成型的灵魂。
“来来来，秦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别急，咱不赶时间，系统又不会给你发加班费。”
叶红鱼则悬浮半空，指尖划动，一道道数据流如丝线般交织，构建出一个精密的意识框架。她冷着脸，嘴里却念念有词：“数据身·意识重构——框架A3，记忆锚点锁定，情感模块预留，吐槽功能必须保留。”
“喂！”姜凡抗议，“吐槽功能是我专属的！”
“你闭嘴。”洛清寒在一旁擦剑，“你连‘情感模块’都快溢出了，还抢人家功能？”
在纯灵之力与数据框架的双重作用下，残念终于彻底凝聚。
光华散去，一位青衣男子缓缓立于灵车中央。
他一袭素青长袍，衣袂无风自动，长发束起，眉眼如画，嘴角带着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他拱手一礼，声音清朗如泉：
“在下秦无妄，昔日天命者，今……重见天日。”
全场静默三秒。
“哇哦——”苏小暖第一个跳起来，围着秦无妄转圈，“这颜值，这气质，这身板！系统居然说他是‘堕化魔尊’？骗鬼呢！这明明是‘三界第一男神’！我要开直播了！标题就叫《我捡到了被系统封杀的绝世美男》！”
“你直播前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姜凡翻白眼，“而且他现在可是咱们的‘首席记忆官’，不是你带货的工具人。”
“工具人我也认！”苏小暖掏出玉简，咔咔拍照，“这颜值，这气质，这故事性！粉丝不得爆了？”
秦无妄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姜凡身上：“多谢诸位相救。若非你们破开记忆迷宫，我恐怕至今仍是系统数据库里的一条‘待删除记录’。”
“别客气。”姜凡拍拍他肩膀，“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负责提供前代情报，我负责带飞团队，雪团负责卖萌，苏小暖负责……嗯，负责让气氛不那么严肃。”
“我这不叫卖萌！”雪团炸毛，“我这是‘灵兽威慑’！你看我这肌肉！”
说着还秀了秀小短腿上的肉垫。
“行行行，威慑力满分。”姜凡笑，“对了，秦哥，你之前说‘第一魂在忘川河底’，那咱们下一步就去忘川。不过……你这身板，能扛住河水侵蚀吗？那地方可是连灵魂都能泡化。”
“无妨。”秦无妄抬手，青衣袖中浮现出一缕黑气，却并非邪恶，而是如墨玉般温润，“我本就是由‘被遗忘的记忆’凝聚而成，忘川之水，反而是我的养分。”
“哇，这设定帅啊！”苏小暖两眼放光，“等于回血包自带！”
“那咱们现在算不算正式组队成功？”雪团跃上秦无妄肩头，一本正经，“我宣布，万界巡守小队新增成员——秦无妄，代号：青衣回忆官。”
“代号太中二了。”洛清寒冷声，“不如叫‘数据清道夫’。”
“我投‘青衣回忆官’一票！”苏小暖举手，“听着就有文化，适合出书卖周边！”
“你们……”秦无妄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队友，忽然笑了，“我曾以为，觉醒者注定孤独。可如今看来，或许……正是这份吵闹，才让‘存在’有了意义。”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哲理！”姜凡感动得差点落泪，“来，咱们拍张合照，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
“等等！”苏小暖大喊，“我还没换衣服！我要穿那件新买的‘巡守限定款’披风！”
“你那披风上还绣着‘灵露8折’呢！”姜凡吐槽。
“那叫商业合作！懂不懂？”
就在众人闹作一团时，灵车突然剧烈一震。
车外，灰雾散去，一片幽暗的河流缓缓浮现——河水如墨，却泛着点点星辉，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像是被遗弃的旧梦。
忘川河，到了。
秦无妄站在车头，望着那片黑水，轻声道：“我的第一魂，就沉在河底最深处……那里，有系统的‘记忆回收站’，也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那还等啥？”姜凡一挥手，“下河！捞魂！顺便看看系统到底藏了多少黑料！”
“可下河前……”苏小暖忽然举手，“我能先直播五分钟吗？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魔尊残魂竟在忘川泡澡？巡守小队现场打捞！》”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当诱饵！”姜凡怒。
“别啊！我这就关直播……大概。”
众人哄笑中，灵车缓缓驶入忘川河，没入那片承载着万千遗忘的黑水。
而在河底深处，一座由破碎记忆堆砌的废墟中，一道与姜凡一模一样的身影，正静静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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